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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考察和比较,阳母告诫全家:“买菜不能去超市,要去东北边的大集。农历二、五、八,三天一集,比超市便宜,还不打农药。”
阳父说:“这年头,哪有不打农药的。”
阳母说:“都是附近农民自己种、自己吃,吃不完拿来卖,没怎么打农药,我跟着去人家菜地里看过的。”
这天阳母赶集回家,拉了满满一小推车的肉品和果蔬,阳雨到门口接过小推车。阳母来不及喘气,急忙告诉阳雨,回来的时候,发现楼下有可疑男子,“穿得倒是挺讲究的,一直盯着我们家看。问他找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不会是小偷踩点吧?”
阳雨暗暗吃了一惊:“别是这几天没去找峰岚,小伙子找过来了?!”将小推车搁厨房,走到客厅阳台,从窗帘缝里俯瞰,果然见小区门口远远地有人向这边张望,身形挺拔,不是峰岚,倒像是上次在张婷家门口见过的张雨。
出门下楼,果然是张雨。躲避不及,只好赶几步上前打招呼:“你好!”
这边张雨见阳雨走过来,也想溜掉,已经来不及,故意说:“你好!你认识我?”
“听张婷提起过。”阳雨开门见山。
“嗯。”张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年,生意场上逢人就称兄道弟,人话鬼话游刃有余,此时反倒不知道怎么应对。
空气凝滞好一会儿,阳雨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谁没有过去?”
“是,都是过去的事了……那个,我开车去天津办事,顺路看看老同学。”
“还是放不下?”
这个问题,将张雨逼到了死角,承认放不下?将对方和自己的妻子舒艺敏置于何地?否认?别说对方,你自己信吗(言情小说网:www.♋➏➒xs.cc)?讪笑一会儿,说:“作为朋友和同学,一直希望张婷、孩子和孩子的爸爸一家幸福。”
“张婷对你也是这个期望。听说你夫人有个女儿?”
“是,舒婷很懂事。”
“舒婷”?对张婷如此放不下?阳雨心中生气妒意,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问:“什么时候再要个自己的?”这一句,在老朋友之间无妨,此时在两个“情敌”之间,未免有些挑衅的意味。
张雨故意看看手机,说:“得走了,同事催得急。”赶紧结束掉这尴尬的对话,钻进车里溜掉。这里阳雨还在身后说:“来一趟不容易,不到家里坐坐?”
回到家里,阳母问是谁,阳雨说:“就是外地开车来北京走亲戚,找错小区了。”
阳母脸拉下来:“找错了不知道给亲戚去个电话?”
“人家手机没电了。”
“雨儿,你讲个老实话,有没有事瞒着我?”
“妈,这话从何说起?”
阳母从电视柜抽屉里寻出一张纸条递给儿子。阳雨接过来,是自己的工资条。可能是顺手塞进裤兜里,阳母洗衣服时掏了出来。
正寻思怎么解释,阳母说:“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我和你爸有退休工资,不会问你们要一分钱,只有往孙子身上贴的。”
……
阳母把儿子拉到阁楼上,避开张婷,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在外面赌钱、找马子,欠债了?那个男的是不是来要债的?我看你们两个说话,神色不对。”
“妈,你想哪儿去了?人真只是路过的。”
在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总是不明白危险非要偷偷玩火、下河游泳;在长辈眼里 ,即使过了小半辈子,没有经过大风大浪,哪知世道险恶,哪里分辨得出人生路上的种种险境和陷阱。阳母再三叮嘱“不是老一辈的多心。多少人因吃喝嫖赌把一辈子搭进去了!”,“我们隔壁的王军,你认识的,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的。被判了三年,就是因为借高利贷还不起,捅了堵门要债的二流子几刀。”……
阳雨只得“嗯”,“是”答应着,等阳母说得差不多了,说:“我出去一趟,同事搬家,大家帮忙。”
“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不回家吃饭了,人家肯定要请客。还跟张婷说好了,同事搬到当厦附近,晚上吃饭可能要喝酒,开不了车,就住当厦那边。明天我的车被限号,正好从那边坐地铁。”
“酒莫多喝,伤肝……”
阳雨赶到当厦家里,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自在半日了。”阳雨和峰岚商量好了,周日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天桥剧场看中芭的《咏叹与起舞》。
和以往不同,这次是阳雨等峰岚。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微信短信不回,一、二十个电话没人接。看见时间一点点过去,错过饭点,错过芭蕾舞剧,一直没有峰岚的踪影,干着急。
晚上十一点多,峰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当厦,正要开门,这才想起和阳雨的约定。赶紧两步到隔壁阳雨家,敲门,没人应答,输密码开门进去,只见阳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峰岚脱掉鞋子,蹑手蹑脚上楼,从衣橱里挑一床毯子,下楼替阳雨盖上。阳雨醒过来,起身扒开毯子,瞪峰岚一眼,又躺下去,只不说话。
“你别生气,我请罪。”峰岚伏下身拉住阳雨的手,要去吻额头。
阳雨竖起身子躲闪,挣脱峰岚的手:“哪儿去了?”
“不是说过了吗?去医院看朋友了?”
“一大早就去了,到现在才回来?”
峰岚犹豫一下:“病危,人走了。”
阳雨看峰岚,脸上尚有哀痛之情,眼角似有泪痕。缓下语气说:“谁呀?”
“就是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就是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
见峰岚如此遮藏,阳雨想起中午和阳母的对话,感叹这峰岚和自己一样,不怎么会撒谎。阳雨跟母亲一样起了疑心,或者说,一直以来隐伏在心底的疑惑浮出了水面,心里嘀咕:“肯定有事,还不是小事!不定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扯上了关系。还不肯说出来,我这里一家人被连累了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问那么多干嘛?你有多少‘朋友’?光说漏嘴让我知道的就有那个要去吃‘翅酷’的,请你吃朝鲜菜的,还有送你钓具的。这次又是谁?什么‘朋友’能让你这么伤心?”
峰岚尚未从悲痛中缓过来,不答话。
阳雨仔细地看峰岚,发现脖子上似乎有抓痕,一边太阳穴上似乎有青紫,问:“你脖子上,脸上怎么回事?”
“没事。”
阳雨上前扶住峰岚的下巴和脖子,让峰岚测过脸去,查看伤情,发现嘴角有瘀青,还有血色没有擦干净:“没事?被人打了叫没事,是吧?”
“医院里出了点状况,已经过去了。我真的没事。”
阳雨甩手冷冷地说:“是医院还是什么地方,谁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
“有去医院打架的吗?“
“……”
“还瞒着我是吧?”
“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我真懒得管你丫的烂事。”
沉默。
峰岚从悲恸的情绪中稍稍醒过来,见阳雨是真火了,后悔刚才对着顶牛的气话,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
(^_^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