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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总有收场的时候。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生活又恢复了常态,唱歌、跑场、出碟等中心主题又在忙碌中交替更换时,席叔却对小赵说的一句话反复揣摸,不断质疑。
突如其来的一幕虽说非常意外,门开时,他坐在钢琴边,看得很清楚。他当时就本能地站起来,顾不得歌弹没弹完。三人惊诧的一瞬,他听清了小赵惊呼的声音:“哎呀!你怎么还没走啊!我妈说学校还打电话找你!”。这分明是指有人在找天薰。这会是谁呢?要天薰到那里去呢?回学校?又未开学,何以这样紧迫?一连串的问题,真无法作答。他越想越答不上来,总出现那令人弧疑的情景:
天薰神色既惊奇也紧张,像是在有意回避什么?是他和自己的特殊关系,还是小赵成婚的事实?因天薰在自己面前从未提过小赵有女友,只说小赵是要征服女人的男子汉。既然已经结婚,他和小赵只是铁哥们儿,男人又非是非婆,谁还会再提起那些红粉知己,莫非有意让豪门千金喝瓶醋?
席叔想去想来还是没想通,恍惚中他又记得天薰当时还向小赵摆手,这细微而拙劣的动作又是什么意思?是就此打住还是永远沉默?如果天薰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不愿意告诉自己,那要他在深圳陪自己等小菲岂不是不通人性?
&emsp(言情小说网:www.♋➏➒xs.cc);他想:啊!大概爱就是这么一回事情!爱过了也就尽兴了。年轻人迟早总要结婚、生子,这样自私地拴住一个后生又为什么呢?总不能为私欲就断人家香火呵。
想到这些命脉悠关的事情,席叔再也无法忍受。他就开诚布公地说:“薰薰,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我可是看出来了。”
“那你说出来。叔,我心都给了你,还有啥舍不得?”
“小赵一见到你就说,你还没走?,有啥事呢?”
天薰一听,这下完了。坦白吧,出国那事已吹了。但他不想让老人背包袱,竟情急生智地说:“有老师找我开暑期辅导班,找钱呗。呵,深圳的钱还找不完,何苦这时回去教相因(注)书呢?”天薰说得很轻松,席叔也就没再追问。
不过,席叔不是糊涂虫,有意无意总在捉摸这事,说不定哪天会问赵多文。
当然,从银湖回来,天薰倒是有了自己的打米碗。他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角色。如果说没见到多文以前,他对席叔的爱,不是同情,而是心甘情愿,舍其自我的壮举话,那末,见到多文后,这爱非但没有冷却,反而更加炽烈,他认为此时不再是孤身奋斗。尽管多文不唱了,谢幕进了商家豪门。两人的友谊却可称坚固后盾。他不是希望多文给他钱财,只想他回重庆后,席叔有人关照,不至于屈菲未回深圳前,老人只能孤立无援地苦等。当然,他也想让多文能说服老人,随他同去重庆,就算他还有希望出去,老人一样可留守学校,每月按时领他那份皇粮,基本生活就有保障,直到他学成归来。
天薰也深知;经典是经典,流行是流行,要把经典说成流行,那是蒙着眼睛骗鼻子的事。长期这么唱下去,并非自己的音乐追求。艺术家有自己的喜好,也有着各自固有的观众群,不管时代怎么变迁,不能更改基本的艺术规律。从前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是相互参透,相互借鉴,握握手而已。你别改变他,他也别改变你,音乐世界就更为丰富多元。等这CD专辑一出,确实也该考虑自己与席叔的去向了。
人类各有心潮,本来也不奇怪。不然穿一样的衣,吃一样的饭,千篇一律的富裕,那日子并不好过。
舒心、愉快,莫过于最近好戏连台,欢乐接着欢乐。银湖堂会过了不久,《金色草原》CD已经下线,定好日子,即将正式发行。
朱经理也真不愧行家里手,说干就干,雷厉风行。前期造势,搞得风风火火,不仅各种媒体,不同程度作了报道;播放了《金色草原》等一系列歌曲;他也亲自写了文章,把老树新声,介绍得精彩独到。他没有渲染岁月的无奈,而是着重憧憬未来,让席威的抒情歌曲有了新的飞翔空间,让更多层面的听众能够欣赏、理解、喜欢。
他选定东门音像城作首发式与签售点。打算在深圳取得经验后,第二步进军广州,拉上珠江合唱团,来个现场演唱与签售,再从南往北全国推开。
看看深圳最近几天的娱乐圈人气,大街小巷都在唱《金色草原》等歌曲,朱经理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天薰到音像城熟悉环境,看到大红布标已经挂出。上书:热烈祝贺著名作曲家席威专辑《金色草原》隆重发行暨现场签售。
大厅正中,留出显眼的位置,摆放了桌椅。两侧预留了摆放花篮的地方。别看现在这么空旷,明天一早,等音像社、歌舞厅、涂天薰、赵多文、袁太太、夜莺琴行等的花篮送来,还会显得拥挤。货架上空了几排,是明天放席威专辑用的。这种非常专业化的操作,显示着文化发展公司的运作规范与严谨。
当然,落地音箱中,正在播放这张专辑。那优美而抒情的旋律,仿佛把人们带到草原,闻到草莓花的清香,看到飞来的雁阵。珠江合唱团的几首歌也非常出彩,音质优异的各个声部,高底强弱微妙的变化,穿透空间,难以忘怀,天薰听得入了迷,想要一直听下去,但他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他决定听了自己唱的《远方的朋友听我唱》就强行离开。不一会儿,这歌响起来了。热情洋溢的男中音,在热闹的音像城中另有一番情趣,这真得感谢现在的音响器材与制作技术,和北京灌的那张密纹唱片相比,真是两个世界,两重天地……
天薰正要离开,没想到朱经理此时也亲临现场,详详细细检查着准备工作,这个实干家,马上叫人多挂几个气球,想让节日气氛再浓一些。
天薰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朱经理反而先问他:“涂老师,今天席老怎不过来一趟?虽不必彩排,也该熟悉一下环境呵,明天你俩可要早点来呵!”
“朱经理,我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次全托你的福,等发行完后,我们好好聚一聚,谢谢你了!你正忙,我就不打扰了,我今晚还有几场,明天见!”
“好,涂老师,你我都是大忙人,命该如此,各忙各的吧。明天别误时间,十一点准时签售。”
回到荔秀园,天薰刚把朱经理的意思说了一下,还没听完,席叔就有些反感:“发行就发行,还需要熟悉什么环境,我明天可不想去。”
“叔,这使不得呵!你不去怎么行呢?”
“薰薰,你怎么也热衷于做秀了?”
“哎,这哪是做秀?这是要请你去签名售碟,现在的追星族,都喜欢这些。有没有这活动,人气可大不一样。”
席叔沉默不语。
“叔,这次你就别固执了,顶多两个小时就结束。到时请朱经理、多文两口子与他丈母娘一起嘬一顿。”
“聚一聚可以,也该庆贺庆贺嘛。签售最好不要搞,低调一些不好吗?”
“这可不能随便取消呵,上了报纸,上了电视,朱经理还答应给珠江合唱团每人签赠一盘。不尊重发行策划,这恐怕行不通吧?”
天薰随后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付太阳镜,“叔,我就知道你不想抛头露面,明天你把这个戴上,我就站在你旁边,你只管在歌迷送过来的封套上写上席威两个字就OK,不用写其它内容,很简单,分分钟就搞定。来,给你笔。”天薰又把新买的派克签名笔送给席叔。
席叔手拿“新式武器”无可奈何地说:“那让我准备一下。”
等晚上的演出一结束,席叔回来便铺开信纸,在上面反复操练,不断地写着席威、席威、席威、席威……横的、竖的、斜的、草的、揩的,密密麻麻,写了一张又一张,好像没个完。
天薰见了,只当席叔过于认真,“叔,签名就是签名,随意一些就行,不是书法比赛,别练了,早点睡吧,明天早点去,可别误事啊!”
天薰随手拿起一页信纸,看到上面还写着他的名字,“叔,真逗,你还准备帮我签吗?怎么把我的名字也练上了?”
“哎,这两个名字写在一起真好看!你不觉得吗?”
“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前段时间太忙,真对不起,今天来吧,你想吗?”
“你说呢?”
“呀,你真坏,想就来吧!”天薰顺手把灯关了。
“薰薰,不要关灯。”
“叔,你今天怎么啦?要庆祝,还是……”
“我想好好看看你。”
“嗨!看就看吧!”啪的一声,天薰又把灯打开。
席叔趴在天薰身上,没有亲吻,头贴着天薰的胸部往下移,“我就想看平时看不到的地方。”
(注):相因-四川方言,相当于便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