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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涩的少年时代之漂亮的小孩

2019-12-24    作者:独钓寒江    来源:www.9969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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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还得从30多年前说起。

  那时的我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虽然生活在农村,却没有半点农村少年的野性,我不仅是人长得眉清目秀,模样可人(这是形容女孩子的啊),而且浑身上下还透着文质彬彬的书卷气,所以几乎每个与我接触过的成年人,不管男女,都会对我十分好感。我漂亮脱俗的外表,既不是来自我父亲的遗传,也好象和母亲没有任何关系。这就让我的朋友想不通了。其实,每当别人夸我长得秀气(又是形容女孩子的词啊)好看时,我自己都觉得很纳闷,因为我父母是非常普通,老实巴交的土农民,他们的相貌,就充分体现了当时农民的劳苦和生活的窘迫,而我的哥哥,一母所生的哥哥,模样土头土脑,书念到四年级,就死活不愿再念下去了,成人后,身高也没有超过一米七,而我的姐妹,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无论是外貌还是大脑的聪明程度,都没有半点过人的地方,而且,就单从智力来讲,在人群中只能算是中下等。别人不知道我父母怎么生出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想必他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后来,我每学期给父母捧回鲜红的奖状时,沾沾自喜地认为,可能是上天眷顾我,把应该属于我哥哥姐姐妹妹的智力和美貌,都搜刮了一点,然后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顺便说一句,我的文质彬彬的气质可不是金玉其外,我读书的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学到初中,可以这样说,我说我是我们学校学习成绩第二的,没有那个敢说他是第一。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说我的父母,我是我们家中的第三个孩子,我十来岁时,我父母都快四十岁了,由于常年从事体力活,生活又异常艰苦,单从外貌看,说他们五十岁也不为过。后来,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不再用那么艰苦了,他们到了老年,特别是我的父亲,反而显得年轻了。

  话又扯远了。我父母虽然都是农民,但因为他们为人正直,待人宽厚,帮助别人又不遗余力,所以在当地还是有一定的威信的,特别是我的父亲,解放前读过几句《三字经》之类的启蒙古书,能读书看报,写些简单的书信,那时侯就算得上是文化人了,只是他生性淡泊名利,曾经有机会跳出农门,但他都生生地放弃了,说什么本就受苦受累的命,就是走遍天下也难翻身,再说,故土难离,其实,是他舍不得母亲和我们这帮孩子。

  我父亲算是一个[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仪表堂堂的男人,他一米七五的个子,壮实得象一条牛,浓眉大眼,高鼻阔嘴,男人气十足,而且,在家中,把大男人的作风也发挥得淋漓尽致。我和我父亲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身高比较接近,我十七、八岁时,个头就串到了一米七八,不过,再也没有向更高发展。

  我和父亲还有一处惊人相同的地方,以后再告诉你们。

  我母亲是属于小巧玲珑型,她几乎一字不识,但却精于心算,特别是对人民币的计算,让很多读过书的人都自愧不如,我父亲虽然识文断字,但却不喜欢赶场做生意,我们家产的那些农副产品,都是由母亲到场上(也就是集贸市场)换成人民币,供我读书的。

  我母亲还有一个特长,就是手工活特别棒,我们附近人家完男嫁女,都要请她到家里住几天,绣些被面,枕头什么的,因此,也给她聚集了很多人缘。

  在我看来,我父母非常平常,但在别人眼里,他们算是很优秀的了。

  可能是我在那个小地方太过优秀的缘故,我的光芒掩盖了他们的光辉。

  聪明的孩子人人都喜欢,既聪明又可爱的孩子,算了,不说了,再说就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了。既然我是我家四个孩子中的佼佼者,得到父母更多的关爱就是很自然的事了,虽然现在父亲常说,他对子女都是公平的,不存在偏爱谁,我们现在的生活状况,都是自己的造化,他是给够了我们机会的。我知道,这是当我们兄妹聚在一起,回忆往事时,谈论小时侯谁受父母宠爱时,父亲为了避嫌,先发制人说的一番话。我坦白地说,我在家还是比我的兄弟姐妹们受到了更多优待,生活上,由于当时的特殊条件,我可怜的父母不可能给我很多特别的照顾,但有一点,从没有让我饿过肚子,虽然当时饿肚子是很平常的事情,特别是象我这般年纪的,不管是生活在农村还是城市,没有饿过肚子的,算是凤毛麟角了。就是新衣服,也比兄妹们穿得多,我父亲是这样解释为什么每年都要给我两套新衣服的:“他每学期都要到台上领奖讲话,穿得太埋汰,我们家可丢不起这张脸。”

  这下,你们没说的了吧?谁叫你们不能上台去风光呢?

  父母对我的偏爱,在我的兄弟姐妹们看来,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后来,我初中时,我哥娶了嫂子,她就对此愤愤不平,她和哥哥结婚不到一年,就坚决要另起炉灶了。

  我受到的更多优待是在学校里,老师们喜欢我,简直到了溺爱的地步,我坐最好的座位,连身边的同学,都是班上很好的,如果我和同学发生冲突,道理永远在我这边。

  我要好的朋友不多,也许这是我不善结交人的缘故,也许是同学们觉得我和他们之间有太大的差距,但我绝不骄傲,我一直都很孤独,直到高栋来到我们学校。

  于是高栋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现在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可我还是一直把他当作我最好的朋友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朋友了。

  有时候,我想,我们这种人,还需要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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