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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乱套了之意外的结局（下）
我怯怯地抬起头：“爸，我……”
父亲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长长吐了口气：“娃，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自己的事，我当老子的，也不好再管，再说，我管得着吗？”
“爸，你千万不要恨高爸爸啊，他不愿意这样，我结婚后，他多次拒绝我，要和断了这种关系，要我好好和老婆过日子，可我断不了。”
父亲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说：“以前你没有女人，和男人这样，发泄发泄，也没有啥，可你结了婚，老婆又那么漂亮，还和一个老男人瞎混，就让人难以捉摸了，我就不信，男人比女人还好？”
我小声说：“爸爸，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和性没有多少关系。”
父亲冷笑一声：“你狗日千万别说是爱情。”
我凝视着父亲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对，就是爱情。”
父亲也严厉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没有退却，父亲叹了口气，别过头去：“屁，爱情是男女之间的事，别以为老子没读多少书就来糊弄老子。”
仅是我的长辈，还是我的爱人，我对他的感情，是儿子对父亲，丈夫对挚爱的妻子的感情的混合体，我无法给我的感情下一个确切的定义。
我拉着父亲的手：“爸爸，对不起，可我没有办法。”
父亲喝了大口酒，又抬头盯着天花板，没有接我的话茬，半天才幽幽说道：“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可是，如果你老婆知道了，闹开了的话，你和你高爸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好意思再见人啊。”
父亲的态度让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我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
望着父亲无可奈何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他要的只是儿子的幸福，至于儿子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他都不在乎。
我觉得眼睛湿湿的，我知道那是泪。
“爸爸，我们会小心的。”
父亲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粗糙的手心中轻轻抚摸着：“我早就想问问你，但想到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这样做，也许有你的道理，就一直没有开口，我知道我儿子不是乱来的人，我也觉得你干爸很可怜，有个人爱他，管它是男是女，总比没有人爱强。”
“爸爸。”
“可是，我就担心，万一东窗事发，那怎么得了啊。”
我低声道：“不会的，爸，我们都很小心，再说，我和高爸爸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性。”
我父亲上了年纪，酒量大不如前，不久就熏熏然了，我扶父亲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扶他到床上睡觉了。
父亲冷水洗过后，酒也醒了许多，等我洗完上床，他又来了精神。
和父亲谈了一些生活琐事，我发现父亲有话要对我说，但有很迟疑。
“爸，你有什么心思，还不好给儿子说啊？”
父亲迟疑了一阵，终于胆怯地开了口：“小冰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怪你和高书记吗？因为……因为，我也遇到了你这样的问题。”
父亲的话不压于晴天霹雳，我一时都没有反映过来。
“你说什么？你……爸？”
父亲很不好意思：“我说我遇到了你这样的问题，但还没有发展到你们那种地步。”
我镇静下来：“是不是妈妈信佛后，你在外面有了外遇？”
父亲是比较开明的人，我刚成年时，他还和我探讨过性的问题，几个子女中，他最信任的就是我，有什么心事，也喜欢给我讲。“也算是你妈妈惹的祸。我才六十岁，身体也不错，对男女之间的事，虽然兴趣不是很浓，但要求还是有的。你妈妈信佛后，对那种事就没有什么要求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特别是和你科长的老婆掺和在一起后，吃起了长素，觉都不和我睡在一起了。我有时也憋得慌，唉，我有时就抱怨你多事，把我们弄进城干啥？好好的生活，搞成这样了。”
我又好气又笑，气的是母亲，好端端地，信什么佛啊，笑——我笑不出来，我替父亲难过。
“你就在外面找了女人？”
父亲叹了口气：“什么女人啊，我不是说遇到了你那样的问题吗？”
我真他妈笨，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爸，你也爱是了一个男人？”
父亲不好意思地说：“是一个男人爱上了我。”
我松了口气：“这样啊，也难怪，你老人家都有气质，喜欢男人的爱上了你，也不奇怪。”
父亲尴尬地一笑：“你知道是谁吗？”
听父亲的口气，这个人我一定认识：“谁？”
父亲突然有些生气：“还不是你狗日惹起的。”
我心里一惊，也就明白了八九分：“怎么有拉扯到我身上来了？”
父亲没好气地说：“人家先喜欢上了你，你心中有人了，就把目光放到你老子身上来了。”
我想起了今年春天，科长夫妇和我父母朝峨嵋，回来时我给他们接风，就发现父亲有点怪怪的，当时也没有在意。
“你没有答应他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父亲回答得很肯定，但马上又有些迟疑，“其实，他也把他的事给我说了，就连你给他找女人的事都讲了，他本不是那样的人，都是他老婆装疯搞成那样的，你妈又跟上去了。”
“科长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可以说是我的良师益友，我能有今天，还真的要感谢他。”我说，“他是因为自己变成了性无能，才起的心理变化，他也需要性爱，看我和高爸爸生活得很好，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我和其他喜欢男人的人不同，我不是见一个喜欢一个，我只对高爸爸有性的欲望，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兴趣。”我补充道。
父亲小声说：“我以前也听说过男人之间的事，古书上也有，没想到竟发生在我们爷俩身上。”
父亲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我发现，和男人其实也很尽兴的。”
我笑了：“你刚才还口硬，说没有的嘛。”
我安慰父亲道：“爸，其实这样也不错，科长人真的很好，妈妈和秦阿姨关系很好，她们已经没有欲望了，你们两个老人在一起，互相关爱，也很好，如果到外面找女人，惹上了什么病，就真的值不得。”
&em[ẂẂẂ.YanQingCun.Com]sp; 父亲还是很矛盾：“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两个男人那样，什么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