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赴宴

  19赴宴

  晚上九点，我准时在‘岳阳楼’下出现。

  从茶楼出来后，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重。一个人游荡在街上承受这热日的炙烤，身上的汗水早已让身上那件t恤裹在身体上，加上在湘菜馆弄上的一身油质显的更加的难受。我没有回家，而是随便找了一家服装店把身上的衣物换了下来，付完钱后提着那袋充满汗味和油质味道的衣物随手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华灯初上的街头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路上的行人行色有喜有悲，行走的步调或急或缓。我不知道自己在这条街上来回了几次，只知道自己来来回回之后路边的街灯和店铺的霓虹灯已经亮了。可，今天在我看来，这些丰富色的灯光看起来是那么惨白，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无力。

  就在我出现在岳阳楼下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当电话接通后，对方自称是刘主任，听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兴奋。

  “小胡，上来吧。我们在这都等你很久了。”

  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在‘岳阳楼’门口踌躇了一会，还是上了进了门。刘主任他们在二楼定了一个包厢。没坐电梯，而是从楼梯步行上去。我得趁这一点点时间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尽管现在这个宴席对我来说心不甘情不愿，但我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到刘主任说的那间包厢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心里还在挣扎，这最后一步该不该迈出，面对后面那些未知的事情，我又该怎样去面对。老王说的好事和惊喜，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包厢的门敞开着的，站在门口听见里面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有些激动不已的刘主任，而另外一个则是城府很深的王局。我不确定张文明是否会在里面。我更不确定刘主任和老王给我设的这桌宴席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我还不确定，后面是不是真的会发生我预想中的那些事情。太多太多的不确定，等待着我即将迈出的这步。

  就当我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门口走来。当脚步停下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刘主任。

  刘主任见我在门口，哈哈笑道：“小胡，怎么搞的这么久才上来？来来来，我们进去再说。”说完刘主任那双胖乎乎个手就伸了过了。

  脚下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往旁边侧了一些。不动声色地躲过了刘主任的手。侧身从刘主任面前走了进去。刘主任看着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苦笑了一下。随后跟了进来。

  进门之后，只见老王坐在靠窗的位置。见我进来点了点头。另外，在老王的旁边坐了一位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男人看上去年龄应该和刘主任、老王他们相仿，只是那张稍显年轻的脸看上去要年轻一些。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走进来，对我点头笑了笑。在我坐下后热情地给我倒了杯水。刘主任走进来后，很自觉地挨在我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家都坐下后，老王拿着面前的菜单推给了我。：“今天我做东，想吃什么就点。千万不要客气。”

  接过菜单，我也看没看直接推给了对面坐着的陌生男人。：“还是您来吧，我对吃这东西，还真没什么研究。”

  男子接过菜单呵呵的笑着：“小兄弟，看来你眼光不错啊，知道我会吃。”随后看了一眼刘主任：“看来老刘还真没看走眼啊！”

  又是一个同道中人。我不知道刘主任和老王到底认识多少这样的人。但，不难看出来像他们这样的人，能相识并且相交的人应该不会简单。想到这些，还以为有一线生机的希望慢慢地开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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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随意翻了翻菜单。就丢在一边。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名服务员走进来。男子对服务员随口包了几个菜名，就把服务员打发走了。

  等菜的期间，我坐在位置上默默地一言不发。倒是老王和陌生男子聊了很多一些事，具体聊了些什么，我没在意听。只把他们当成两只嗡嗡而闹的蚊子。刘主任坐在我旁边一双眼睛好像从我进来之后就没离开我身上。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一桌菜在四人形态不一的情况下摆上了桌。一瓶某某名酒被摆放在桌子的一边。服务员打开酒准备倒的时候，陌生男子接了过来。随手挥了挥示意服务员离开。值得庆幸的是，在服务员离开之后包厢的门没关。

  此时，在我看来敞开着的包厢门多少能给我几分安全感。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敢乱来。对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来说，有时候面子大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