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也许真是老天开眼了，好运总算降到了二班长身上，原本医院考虑开颅取淤血的，却在临近手术的检查中发现淤血正在慢慢被吸收，几次的确认后医院放弃了手术，转而进行药物治疗。

  一天天的过去，二班长也慢慢的恢复着，一个指头能动都可以让你高兴的流泪。我和炮灰在医院陪伴了二班长很多个日夜，见证了二班长一点点的恢复。这期间我们也和医院的护士变成了朋友，不过我到挺羡慕她们【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₉₉₆₉xs.com】，真的挺羡慕的。

  二班长开始一直是昏迷的，小便特麻烦，所以医院导入了尿管，然而大便我就一直想不通，没有！也许有过，只是我没遇到。有几次护士帮二班长换导尿管的时候，我都特紧张，原于我是一个同志吧。看着护士每一次触摸，擦拭，自己都会有反应。二班长则一直闭着眼睛，也许是害羞吧。

  二班长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时候，四肢已经能少许动下了。我和炮灰仍然每天帮二班长活动，虽然累，但是很值得。我主要是守夜晚，白天发生的事基本都是从炮灰口中得知的，每次只要柜子里多了一点东西也可以猜到有人来探过病，东西很多，不过很多都是我和炮灰消灭的，反正班长也不能吃。炮灰曾和我说过有一个解放军来看过班长两次，每次来的时候班长已睡了，买的礼品特别多，只在病房里站一会儿就走了，也不留啥话，这让我很好奇。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也明白自己的想法，八成是喜欢上二班长了，要是从前我会很高兴，然而现在的话是很不现实的，所以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行，实在想的时候，会自己打自己一耳光，我能想到方法就只有这个。二班长能动的那些夜晚，我总喜欢和班长说说话，聊聊新兵时的故事，相反是二班长总耐心的听我唠叨，有时深夜了都还聊着，就像一部独角戏，因为二班长还不能说话。

  “二班长是个小屁孩。”这是炮灰说的，我不明白生为小屁孩的他怎么有权利说二班长是小屁孩，他告诉我说，自从二班长恢复了知觉，每次帮二班长按摩手脚的时候，他都不老实，耍小孩脾气，特别是活动脚的时候更严重，笑，一直傻笑，还扭的厉害。晕了，听完他的话，我再一次的被他征服了，炮灰，你就是我哥，纯哥。其实炮灰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太在意而已。人嘛，都有幼小的一面。

  二班长其实很坚强，从恢复知觉的那一刻，招牌的微笑又挂到了脸上。院方考虑到二班长还年轻，和中队领导商量后决定取出导尿管，这是我再一次见到班长流泪，护士医生在忙着，我站在床头扶着二班长，因为护士说怕班长太痛乱动，万一伤再伤到头后果是严重的。

  那时也许太好奇吧，我一时忘了护士的叮嘱，一直在看着尿管慢慢的被取出来。班长没有动一下，当我想到的时候，自己心里非常惭愧，二班长哭了。后来二班长告诉我，那感觉太他妈难受了，一种被虐待了还要微笑的的痛，说这话还笑嘻嘻的，让我有点很难相信，更有点像很爽的感觉，无奈。

  更痛苦的其实不是取导尿管，相反是正常的排尿。我们和二班长说要想尿就拉下我们的手，二班长无奈的点点头。现在回想当时二班长小便，那种痛苦太恐怖了，长时间插入导尿管，再取出的时候小便是非常困难的，有时一次小便可以尿一个多小时，甚至尿不出来，小腹下会凸起一个包，尿的堆积。

  第一次二班长拉我手时，我紧张死了，不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将要触摸到他的下体，这让我很是为难，当我摸到的时候，一直在心里乱骂自己，让自己好静下来，这招挺管用的。由于二班长一直是躺着，我只用帮他扶好位置就行，尿盆可以放床上。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尿出来，我急死了，换正长人无所谓了，可我不同，时间越长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啊。最后二班长还是拉拉我的手，一直摇头，意思尿不出吧。我才松了口气。当时不懂，我还跑去问了护士，护士说正常，我才放下了心。

  回病房的路上，我做了自己最丢脸的事，闻了刚刚帮二班长小便的那只手，十足的难堪。那是一个男人的味道，一个好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