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們班導說系辦要我們一、二年級的衛生股長抽籤,請問抽籤要找誰呢？”
“琮皓,你去把剛做好的籤拿出來。”系秘書指揮著剛剛那個被我撞到的人說著“好的,萍姊。”
他把四張對折兩遍的紙條攤放再桌上,然後又跑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旁邊找了位子坐下,隨後其他班的衛生股長也都到了。
我只能說雖然我猜拳不強,不過運氣到是蠻好的,我是最後一個抽籤的,因為我猜輸全部的人,但是被分配的打掃範圍是最輕鬆的。
當我們抽完籤之後,我馬上就去跟慧姊說,然後她說她會在班會上告訴大家,省去了我去宣布的麻煩,畢竟班導師說的話還是比較有強制力的。
以往的放學裡總會有個人等著我一起走,我看著冷清清的身旁一個人都沒有,自己就莫名的悲傷了起來,或許連兄弟們也看出我變得跟以往不同,可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問過半句。
每當他們的話到了嘴上,最後卻又吞了肚裡,我明知道他們會問什麼,可是我也不願讓誰提起。
直到有一天阿德實在受不了了,在放學的時候,私下把我拉到無人的地方…
“你到底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過了一個暑假,你卻變得讓我不在是我認識的你了。”
“沒什麼。”我冷冷得避開他的目光,不想讓人看見我心底的傷口
“你能瞞的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我。”
“我真的沒事。”
“是不是跟胖仔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他再一次提起他的名字,我感覺自己的眼裡似乎閃爍著淚光,我知道真的瞞不過去了,因為我的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從眼眶裡奪門而出…
“他離開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語氣已不像剛剛那樣冰冷,轉而變成憤怒的咆嘯
“我去問問他。”我曳住阿德的胳膊對他搖搖頭“他休學了。”
“什麼！？”
“就在我翹課的那天裡,我無意間遇見辦完修學的他,他說給他一年的時間,他就會回來了。他是…這麼說的…”說著說著眼眶裡又滿是淚水
阿德問完之後,似乎也覺得早知是這樣,他也不願意過問,我們兩個沉默了很久,而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跟他說我想先走了,之後便離開了。
我沒有離開學校,只是一個人往柔道社走,看著他曾在這裡留下的東西,看著空蕩蕩的道場,就像還能依稀看見他練習的身影。
看著窗外的天空灰濛濛的,雨便像侵襲一般而來,外頭的雨讓我覺得有種淒涼的美,現在的我只想變成雨滴落在地面上,讓泥土貪婪的吸允著我的全部,不留下一點痕跡。
我走向頂樓與雨共舞,就個瘋子一樣,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雨水打濕我的全身,而臉上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已經無從得知了,我只知道此時時刻我的心就像變成了雨滴,最後不留一點痕跡的從這世界上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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