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叫哥

  第七章 叫哥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一天里也没人，郝文礼和沈文章在宿舍里聊天。不知不觉中说起了人的称谓。郝文礼问：“你们那里好象把爸爸不叫爸爸？”

  沈文章说：“我在城市里住，我们都叫爸爸。”然后，又想了想说：“但是，乡下和一些偏远的地方的人叫大大。”

  “达达？”郝文礼重复了一句。

  “是呀。不是搭搭，是大大！”沈文章又强调了一句。接着又反问他说：“你们叫爸爸是爹爹吧？”

  郝文礼笑了。他说：“我们家叫伯伯。”

  “伯伯？”沈文章惊奇地问道：“那你们真正的伯伯呢？怎么叫？”

  “你说的是我爸爸的哥哥？我叫爹爹，不过，也可以叫大伯。”郝文礼一边解释，一边也笑了，觉得是有点不好解释。

  “爹爹？是你大伯？”沈文章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说：“为什么这样呢？太迷惑人呢。”

  郝文礼说：“是呀，我也觉得不好解释，可能是为了给大伯的面子或是尊重吧。”

  沈文章还是不停地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困惑。

  “那你们那里怎么叫女人呢？”郝文礼问。

  “女人？”沈文章说：“比你年纪大的，叫大姐。比你年纪小的，叫妹妹，或者叫小姐。”

  “那男的呢？”郝文礼又问道。

  “男的？比你年纪大的，叫哥。比你年纪小的，叫弟。”沈文章答道。

  郝文礼胖胖的脸上开始堆起了笑。接着问：“你看，我比你大，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沈文章说：“那我应该叫你，哥……，咦？你干嘛呢？你这是想占我便宜呢？”

  郝文礼呵呵地笑起来，肚www.yanqingcun.com子上的肉也跟着一抖一抖地颤着。

  他略微地平复了一下，又说道：“我哪里是占你的便宜了。你看，”说着，走到沈文章跟前，捏了捏他的脸蛋说：“虽然你也胖点，脸蛋上也有肉，但是和我比，肉还是少点。”说完，又指了指他的肚子说：“这里也比我少了一层。”转身又走到了他的身后，用拇指和食指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子，说：“这里的肉也没我多。”说完，得意洋洋地来到跟前说：“看吧，我年纪比你大，身子的什么地方都比你大。你还不叫我一声哥哥？”

  沈文章笑着重复着他的话说：“我身子的什么地方都比你大。”反问道：“什么地方都大？你忘了？有个地方？你知道的，”说完，笑个不停。

  郝文礼看到沈文章的眼睛在往下瞄，就知道他说的什么了。

  那次，两个人一起去冲凉。他看到了，他的。

  学校宿舍楼里，在每一层的最里端，是水房。专门为了学生洗漱用。有宽宽的水池，许多的水龙头，总是有人在那里洗饭盒，洗衣服的。对面，就是一排淋浴头，隔间基本上是敞开的。男生们常常是光着身子洗，谁也不在乎谁看不看。

  当郝文礼和沈文章都脱了裤头，赤身面对的时候，郝文礼看了他的下面一眼，笑了，说：“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本钱还不小呀。”说完，又低头看看自己的下面，似乎有些羞涩。

  看到沈文章提及，郝文礼不甘心地说：“我的，比较敏感。有水呀，或者冷了呀，都会略略地不威猛一些的。”

  “不威猛一些？”沈文章见他说的这么文艺，重复了一句后，就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郝文礼也觉得尴尬了，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笑起来。边笑边说：“你知道吗？男人，不是看平时怎样，再大也没用。要看关键时候，要威猛！”

  接着笑了一会，沈文章问：“你那威猛的时候，是啥样？要不，让我瞅瞅？”

  郝文礼说：“你咋越说越流氓了？不许耍流氓。”

  “我咋耍流氓了？”沈文章故作委屈状，说：“是你先说的，你什么都大，什么男人要威猛呀的，我才顺着你的话说的。”

  郝文礼不依不饶地说：“叫你喊我一声哥哥，你咋这么多话？有这么难吗？”

  沈文章心里觉得一开口，喊哥哥，有点哥哥妹妹的情侣感觉，心里有些抹不开，就是不想喊。

  郝文礼就央求说：“就叫人家一声，我就满足了。”

  看着郝文礼那张脸，沈文章心里想，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内心，我是真正的，心甘情愿地愿意喊你一声哥哥的。此时，他却不知道郝文礼对他有没有任何想法，在犹犹豫豫中，他就像个初见了公婆面的小媳妇一样，轻轻地叫了一声，哥！

  郝文礼抓住了这一声，尽管再轻，他还是被逗得眉开眼笑。拖着个长长的音，应答了一声：“哎……，我的弟弟。”

  扑哧一声，沈文章没忍住地笑了。

  郝文礼看着他凑到自己跟前，对着他说：“我的弟弟？弟弟是指你下面的那个！”说完，指头往下点了点，就溜开了。

  郝文礼大叫一声：“沈文章，你就是一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