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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拿着书信,看着小给的字迹,慢慢的品读着。这些字体老爷看起来很吃力,因为老爷没有见过这些简体字。书信的纸张上,有很多都湿透了,老爷就联想到小给写信时落下的眼泪。仿佛小给在流着泪书写的时间,老爷就在身边看着全部的经过一样。老爷也把眼泪滴到了纸张上,覆盖了那些旧的泪痕。书信的内容是:
老爷:我走了,但我还会回来。嘿嘿。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我会去做什么。老爷,自从房契失去后,我想了很多。我想用我的双手去创造我们的未来,也许你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真的不能再看到你吃苦受累了,尤其是日后的漫长的生活里,所以我会竭尽全力的守护你。
老爷,我现在身上很疼,但我心里更疼,我并不是怪你下手太重,而是我难过那些房契。咱们那么多的心血与希望不见了,我能想到你有多难过。所以此次一别我会努力的挣钱,为了我们的将来竭尽全力,请你相信我吧,我一定能行!我一年半载就会回来,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
老爷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回忆了所有的过去,那么多美好的场景每次都能让我流泪。虽然我独自来到这里无亲无故,但是认识你以后,我觉得你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你就是我的天一样,所以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老爷,可能你永远不会懂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可是我不需要你懂,因为那种心情只有我才能体验,只有我才知道那种全心全意爱着你的美。
说实话,我离不开你。
老爷看到结尾,手都颤抖了。老爷留着泪默默的念叨着:“傻孩子,回来吧,家里还有为父在。”老爷的仰起了头,想要抑制情绪,可泪珠慢慢的还会滑下来。泪珠落到老爷的胡子上,慢慢的又滑落在土地上。此刻的老爷有些无助了,瞬时间那个威武不凡的男人变得那么沧桑、孤独。
小给走出了长安的城门,哭着挥手告别了这个城市。小给每向前走上一步,心里的负担就沉重一斤,想念老爷的心愈加的深。小给想着第一次看到老爷时的威武,又想着第一次为老爷按摩,那些如同电影的回放一样。镜头转到了老爷的背着手,老爷的捋着胡须,老爷的发怒,老爷月光下的脸庞,老爷的深情目视。一幕一幕,反复的播放还伴随着音乐:
因为爱着你的爱
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
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
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
追逐着你的追逐
因为誓言不敢听
因为承诺不敢信
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
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
没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
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许有了伴的路
今生还要更忙碌
所以牵了手的手
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没有岁月可回头
小给走了许久,抑制住了情绪,看着前方的无尽的道路,他迷茫了。小给心想:“我要去哪里?到哪里才有更好的发展?”随着远方传来了一声马鸣,让小给顿时从思绪中恍悟过来。小给打量着远方行驶不快的马车,发现马车外观朴素简单,赶车的是个年轻男子。小给心想,若能搭上个顺风车也好。小给伸出了一只手臂,拦截对面的马车。待到马车到了小给身边,随着车夫的一声“吁”就停了下来。车夫打量了一下小给问道:“这位兄弟,可需要帮助?”
“请问你们要去哪里?”小给对着这个年轻人鞠了一躬说道。
“扬州。”
“是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扬州吗?”小给问道。
随着小给的诗句一出,马车的车厢内就掀开了车帘,一位老者慈祥的笑着,看着小给问道:“公子所言诗句出自何人?”
“这。”小给支支吾吾,小给想到:“这是李白的诗,他们肯定没有听过。”
“呵呵。”老人笑了笑,等待小给的答案。
“这是我家老爷的诗句。”小给赶紧打了个圆场,胡编乱造一番。
“请教你家老爷尊姓大名?”老者问道。
“我家老爷啊,叫张伯绅。”小给说起这些有点忧伤。
“他可是长安人?”老者又问。
“嗯,是。”
老人点了点头笑了笑又说:“这位公子要去哪里?拦我马车为何?”
小给想了想说:“我去扬州,你们能不能带上我啊?”
“好,上来吧。”
小给跃上马车,坐在车厢里后,发现车厢里就只有此老人,小给很开心。小给顺便看着这位温和慈祥的老人心想:“还是好人多。”小给这时并不知道,这位老人正是韩王李元嘉,小给只打量这位老人穿着粗布的衣服,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老者出身不凡。李老爷子看着小给总是温和的笑着,让小给觉得很是亲切。小给上车后,看着李老爷子说:“十分感谢。”
“呵呵,助人乃快乐之本。”李老爷子继续笑着。
“你们去扬州干啥?”
“去看孤帆远影碧空尽啊,哈哈。”李老爷子大笑。
“呵呵,老人家您贵姓啊?”小给问道。
“李。”
“哦,和当今皇帝一个姓。”
“哈哈,那是。这位年轻人可爱好诗文?”
“嗯,还可以。”
“那老夫载你可算是对了,老夫最爱文墨这些。”
“李老爷子太有品位了。”
“见笑了,老夫无有雄才伟略,只能写写画画的了。”
老爷站在院子里,看着远方的天空发呆。杜老先生远处一旁看着老爷,一边念叨着小给:“这个小给啊,你怎么这么鲁莽,临走时也不告诉爸爸一声!若是我知道你要自己去孤军奋战,老夫如何也会拦下你。你看看老爷这时,小给啊!你真是!”杜老先生走到老爷的身边,和老爷站在一起,并肩站着。
“杜老先生,明日里你再去看看周元初吧。”老爷的言语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老爷,小给聪明伶俐,你不必牵挂他,不久他就会回来的。”
“话是如此,但还是很担心。你说,他一人只身在外,还人生地不熟的。哎。”老爷皱起的眉头说。
“也是啊,这个小给啊怎么这么倔强。”
“哎,但愿他不要委屈自己,能早日回来。”老爷说道。
夜里,长安城里起了大风。风声呼呼的吹动了树梢,也吹动的门窗。夜深了,老爷还没有入睡,老爷索性穿上了衣服,打开了门,走出了院子。老爷心想:“这夜里风大,小给若是回来敲门大家都听不见,那老夫就站在这里等他吧。”老爷就站在门口,等着,等着,等到了天亮。风继续的刮着,却吹不干老爷的泪痕。
几日后,小给来到扬州,小给就觉得来对地方了。李老爷子和小给同时跳了下马车,小给看着李老爷子的身板如此的好,还跳跃的这么矫健,小给有点吃惊的感觉。李老爷子看着小给说:“你路上说你没有来过这里,老夫就给你简单的介绍一下这扬州城。这扬州属于江南道,是江南的第一大都会,有‘天下之盛,杨为首’之说。可见这里贸易十分发达,这里是茶叶、药材的集散地。还有这扬州的夜灯火通明,这里不受约束,人们可以通宵达旦的狂欢到天明。”
“那夜生活很丰富喽?”小给问道。
“嗯,那是。这样,小给,今晚老夫也要找客栈住下,你反正是来这里是考察生意,你就随老夫住下吧。”
“那太好了。”小给心想:“又可以节约一大部分钱。”
“嗯。老夫在这里要住上半月有余,这些时日,老夫都给你留上住处。”李老爷子慈祥的笑着说道。
“你太好了,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是。”
“诶,何必客气呢,相识一场皆是缘。”
“哈哈,确实是。”
老爷独自坐在书房里发呆,杜老先生这时送来了一壶茶,顺便说道:“老爷,这有一封您的信笺。”老爷听了杜老先生的话猛的一惊,赶紧问道:“可是小给的?”杜老先生看着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爷也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杜老先生说道:“是狄大人从豫州托人带来的。”
“哦,拿来我看看。”老爷接过信函:
那日朝廷委派匆忙,无有会面临别,深感抱歉。老夫来到豫州又公事繁忙,这稍停下来就挂牵贤弟,不知贤弟在长安可好?老夫以为,贤弟深明大义,若是能在朝廷有一番作为,那天下就多了一位贤臣。不知贤弟认为可好?若他日回到长安,定登门拜访,今下代我问候他人。
老爷看完把信笺给了杜老先生,杜老先生接过信函仔细读了一遍后说:“这狄大人日后肯定会举荐你升官。”
“如此更好!”老爷瞪大了眼睛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