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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老王的屋子吧,没留意过墙上挂着些啥?”刘大爷窥视着我,说。
听了刘大爷的话之后,我开始慢慢回忆,回忆那天我去见老王,还有送老王回去,再有就是我自己也去过老王的住所,但我还是没有回忆起老王屋子里面有挂着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
“嗯,那就可能是老王给收起来了。以前啊,我一去他的屋子,就能看见。”刘大爷说。
“那是啥东西?”我问道。
“呵呵,啥东西,你回去问问你干爸不就结了?你问他,他肯定拿出来给你看。”刘大爷笑着说道。
我又开始迷惑了,我是一个刑警,怎么现在被几个老头玩儿的团团转。要是我拿出和犯人斗智斗勇的那种职业精神,又岂能容他们几个和我玩儿藏猫猫!
“老谢你认识不?”刘大爷突然又问我一句。
“老谢?老谢是谁?难道又是老王的老朋友?老王在北京,到底有多少老朋友?这些老朋友,和老王又是什么关系呢?”我心想着,觉得老王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头。
“我不认识老谢,也没见过这个人。我爸没和我提起过。”我说着。
“呵呵,那你就更不认识其他的人了。”刘大爷得意地笑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刘大爷,上次在我爸那里我见了你,听你说你是和我爸来往得最勤的朋友,所以您知道些啥,就告诉我呗,我也不是坏人,也想对我爸好。他以前为了我,跑过一次了,现在我刚找到他没多长时间,也怕这老头再跑,所以我就是想问问您,我爸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刘大爷微抬着头,眼睛向右上斜着。明显是在想着事情。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刘大爷对我说:“老王那次从你家回来,就哭了。他还和我说,说这事不能让老金知道,老金要是知道,非得去提着刀找你去不可。”
我一愣,没有说话。
“老王说,他不能再去你那里了。他和我说,说你是好人,但是不知道咋就喜欢上他了,他也怕自己以前做技师的身份暴露,所以在你那里就更不能长待了。”刘大爷说。
“那……”
“他没有钱,他的钱是从我这边儿借的。给你留了三千,你给了他五千。”刘大爷顿了一会儿,又说。
“老王其实比老金还滑,可谁知道老了老了,竟看上对眼儿的了,呵呵,也说不上是这老头该苦尽甘来啊还是怎么的。倒是你啊,真的让他上心。他回来之后,有时候也会经常去偷着看看你,我们这几个老哥们,谁享受过这待遇啊。”刘大爷叹了口气,说。
“大爷,我求你了,你肯定知道事情的全部,你就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吧,不然我心里一直都有结。”我说着,心里特别难受。
“哼哼,老王不让我们随便和你说,别说是你了,很多事儿,都不让老金和老谢他们知道。我们俩离得近,联系得勤,所以他有啥个想法,也都瞒不住我。”刘大爷说。
“那……那天你问他的那件事儿,是啥事儿?”我问。
“也没啥,就是一个老朋友想让你干爸去他那里工作,你干爸嫌远,就不打算去了。”刘大爷说道。
“就是这个事儿?”我有点儿不敢相信。
“嗯,就是这个事儿。你以为能是啥事儿啊。”刘大爷说。
“那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呢?”我心想。
“大爷,您认识小赵吗?”我又问道。
“小赵?哪个小赵啊?”刘大爷眉头一皱。
“噢……就是住你家那个小区的年轻人吧。”刘大爷一下子好像又想起来了。
“对!就是他,您对他有印象吗?”我问。
“有!太有了!喜欢老王,三天两头就来。也不知道是喜欢老王的人,还是喜欢老王的技术。对老王也挺好的,但是这孩子心术有些问题。”刘大爷撇着嘴说。
“心术有问题?”我问。
“也不是心术的问题,他来找老王,多半就是想老王来为他服务的。尽管他对老王比一般人要好,但是吧,好像就是冲着老王的技术来的。”刘大爷说。
听到这里,我很是庆幸我在老王在我家照顾我的时候没有对老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告诉你啊,你干爸以前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你也不行瞧不起他,听见了没有。我也没避讳你,和你讲干爸以前的事儿,你回去别和他说我跟你说他的事情了。”刘大爷很严肃地对着我说道。
“这我明白。”我点着头说。
“还有,那个小赵,依我看,和你差远了。所以老王和你,你得保证他的生活,不然啊,我们几个老头子饶不了你。”刘大爷又说。
“嗯,这我也明白。”我答应着。
“唉……其实……我也不应该这么要求你。老王和你非亲非故,你能这样对他,也真不容易。你家人都知道吗?”刘大爷突然又开始感慨起来。
“嗯……还不知道。”我脸红着回答。
“也是,这事儿,怎么说啊。”刘大爷说完,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弄得我感觉特别怪。
“对了,大爷,我上次见金大爷的时候,他还和我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这个人你知不知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又问道。
“谁?你说!”刘大爷看着我说。
“喜顺!金大爷说,要不是什么我和喜顺有些像,也不能怎么怎么……这个喜顺是谁啊?”我含糊地表达着。
“老金……和你提喜顺了?”刘大爷有些吃惊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刘大爷见我点头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了?刘大爷!”我又被弄晕了。
“老金啊老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留着这话柄,就是想让别人来给他擦屁股。”刘大爷说。
“大爷,你这话是啥意思?”我问。
“孩子,我和你说,以后如果你干爸问你了,你就是这事老金告诉你的,明白了吗?”刘大爷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嗯,我明白。”我惊愕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是让我招架不住了。原来很多的所谓的“偶然”,都是人为的,这不禁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和社会,也有些开始怀疑我和老王之间的感情。但不管怎么样,过去的都过去了。因为老王现在还在我的身边,而他曾经的举动,也证明他对我还是真心的。有些事情,出发点可能不是美的,但结尾是好的,过程和前提,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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