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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个年轻人惊恐地叫着。
“喜顺！”
王老头“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木然地看着眼前的物件。那墙，那桌，这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
太阳透过窗帘，将几丝细细的光线撒落在床边的地面上。地上的两双鞋，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没睡醒一般。王老头静了静脑子，叹了口气，慢慢地低下了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一只厚实的大手轻轻地落在了王老头光滑的后背上。此时的王老头，低着头，盘着腿，静静地呼吸，没有做声。
“又梦到喜顺了？”一个憨厚而又带些老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王老头没作答，只是静静地低着头，仿佛在想着什么。
“都多久了，还没忘了他？”这个声音又说道。
王老头没有穿衣服，这一点从他那光滑的后背和光滑的腿根就能明白。除了盖在他身上的那条被子之外，此时的王老头，算得上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我抽个烟！”王老头挪动了一下上身，把身边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拿了起来。
王老头并没有阻止这只手，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坐在床上。嘴里叼着烟，眼睛看着前面的墙。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按理来说，这不单单是一张照片。
王老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在静静地抽着烟，吐着雾。
“咋了？又不开心了？”那个声音问道。
“没……习惯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老头在话中间换了一口气。
“哼哼，要真是习惯了，就好了！你呀……”那个声音感叹着。
王老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墙上的那张照片吸着烟。他的内心，没人了解。他的苦衷，也没人知道。
王老头吸完手中的烟，要起身下地。
“你要做啥去？”那个声音问道。
“该起了，你也是，都这时候了，也该回了。”王老头说道。
“别呀，再等等！”那个声音说道。
“等？等啥？你不要命了？”王老头说着。
“哥不是舍不得你吗？”那个声音说道。
“别净说些没用的！回去好好抱孙子得了！我这里都快成你家了，也不怕被别人知道了说闲话！”王老头说着，随即揭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那人松开了握着王老头的手，说道：“我难得在你这儿住上一晚，你就体谅体谅嘛，要是今儿个回去了，下次再想来，不定得啥时候呢。”
王老头没有着急穿上衣服，而是从床上下了地，趿拉起地上的鞋，朝着尿桶走去。他揭开尿桶的盖子，旁若无人地开始解手。床上的那个老人见了王老头这副模样，也笑嘻嘻地过来一起解手。
“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没羞没臊？”那人笑着问王老头。
“还说我呢，这还不是刚才让你给疏通的？”王老头没有表情地说道。
“哥是真的想你了，不骗你，你也知道，哥这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那人苦着脸，说道。
“行啦，我知道啊。”王老头尿完后，抖了抖。
“看你现在这样子，哥也心疼……哥真的心疼……”那人说完，竟要开始抹眼泪。
“哥！你做啥呢？咋又来了嘛。我挺好的，就是刚才梦见喜顺了，所以……我没事儿的，哥。”老王头安慰道。
“要是喜顺这孩子在这儿，你也不能这样。唉……喜顺啊喜顺。”那人感叹道。
“是啊，我也寻思着，要是这孩子现在在我身边，我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啊。”王老头红着眼睛说道。
“福林啊，哥对不住你，过一段时间，哥再想办法给你找个地方住，别住这儿，离那犊子远一点儿，让他再也找不到你。”那人说道。
“没事儿的，哥，我真挺好。我现在能过活，也多亏了老谢，没他，也不行。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残废。”王老头安慰着那人说道。
“那也不行！哥就是不想他找你。要不是他，你能现在这样？”那人生气地说道。
“呵呵，我现在这样也行，没啥事，要是没他，我可能还不如现在呢。”王老头笑着说道。
两人尿完，王老头又把尿桶的盖子盖了上去。那人走回到床上，盘腿坐了下来。
王老头正想拿起裤头穿上，却见那人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放下裤头，无奈地笑了笑。
“咋又坐回去了？都啥时候了？”王老头说。
“哥不是想了嘛。”那人笑着说，并没有开始穿衣的迹象。
“咋？你还真想来啊？”王老头看着床上的人问道。
“咋？你真不想啊？”那人反问道。
“你呀……真是……唉……我是服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比我见过的一些年轻人都厉害！”王老头说。
“呵呵，哥啥人你还不知道？哥能出门一次不容易，要是不能好好和你来几回，那就遗憾了。”那人笑着说。
王老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回到了床上，平躺在了那里。待王老头躺好之后，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两条光滑的腿。
“告诉你啊，可得轻点儿！我今天晚上还有客人呢！”王老头嘟囔着。
“我呀，非得给你找个挣钱多的营生，不然让你做这个，哥心里不痛快。”那人说完之后，将身子慢慢压了下去。
随后，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阵激烈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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