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笑了笑，对老张说：“你也知道我刚入行不久啊，什么都不懂，唉……人家要怎么办，我也只能从了。”
“疼？”老张见老王直咧嘴，问老王。
老王点了点头，然后说：“刚才一气儿接了两个活儿，觉得自己快要交待了！”
老张笑着对老王说：“才两个就这样了？那你还真不敌老宋呢，人家元旦那天接了七八个呢！哈哈，厉害吧！”
“那么多，那他真是不要命了啊！”老王感叹着。
老张看了看周围，对老王说：“你看，这里来的很多都是喜欢老头的同志，你呀，要是被他们盯上了，可就惨了。”
老王也看了看周围，果然见有几个人在盯着他看。那种眼神，一看就知道是有目的的。老王小声问老张：“要是被他们盯上了怎么办？”
老张对老王说：“喏，盯上了就这样了呗！”老王一看，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得，我得赶紧走了吧，要是被他看上了，我又该难受了！”老王说完，起身要走。
老张见状，一把拉住了老王，说：“走啥？你是技师，如果他看上你了，可是要掏钱的！”
老王也明白老张说的意思，但是老王怕的是，如果那个人看上了自己，而且真愿意花钱，那怎么办？现在老王想的不是挣钱了，而是客人少些最好。哪怕自己每天就接一个客人，到月底拿基本工资也行！
那人走到老王和老张的身边，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老张蔑视地看了那人一眼，自顾自的和老王聊天。老王因为这里坐了一个人，所以说话不是特别放得开。
那人见两个老头聊得很欢，问老王和老张：“你们……经常过来洗澡？”
老张看了那人一眼，心想着：“这人一定不经常来，或者是第一次来，不然怎么能不认识自己呢！”
老王倒是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人见两个老头都没有搭理他，自己也讨个没趣。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灰心，他很和善地笑着问老王：“您经常过来？”
老王“啊！”了一声，然后愣愣地点了点头。那人见老王点头，就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赶紧转过身子，面对老王，说：“我是第一次来，原来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一直想过来看看。”
“哦，这里……”老王指了指屋顶。
“对呀，很多人都知道这里的。而且……而且都说好老头不少的。”那人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很小声。
老张听这人这么说，“哼”了一声，对老王说：“走啊，咱们过去上老宋那边看看，看看他现在忙没！”
老王抬头看了起身的老张一眼，然后对年轻人说了句：“你坐，我过去了！”
那年轻人见老王要走，表情特别难过。他问老王：“能不能留个电话？”
“电话？”老王嘀咕了一句，然后又说：“我没有电话。”
“那……怎么才能找到你呢？”那人又追着问了一句。
“找我？找我干嘛呢？”老王没太明白，但是他没有停留下脚步，还是跟着老张走了。
那个年轻人就这样一直看着老王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呵呵，你怎么这么着急啊，人家第一次来！”老王对老张说。
“我知道啊，而且一看就像是刚进圈子里。”老张头也不回地对老王说。
“那你还拉我走得这么急，人家肯定心里特别恨你！”老王对老张开着玩笑。
“恨就恨吧，他还年轻，而且刚进圈子不久，要是今天就破了处，那以后就该沉迷这里了。”老张对老王说。
听了老张的话，老王觉得他说得也并不无道理。要是那个年轻人在老王身上尝到了甜头，那他会不会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呢？
老张对老王笑了笑，说：“看他有多大，我估计还没到三十，而且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涉世未深的毛孩子，还说什么早就想来这里了。这怎么行呢，这地方可不是他这样的人随便来的。而且咱们做技师的也不能随便就给客人免费啊，这一个小时一百多，一般人也花不起！”
老王点了点头，觉得老张说的在理。他对老张说：“看不出来你这个人心还挺善的！”
老张笑了笑，说：“也不是对谁都善！”
两个人正说着，老宋从另一处走来。老王和老张见了老宋，都迎了过去。
“你接了活？”老宋看都没看老张一眼，直接奔老王过去问道。
“他接了啊，接了好几个呢，后面估计都血肉模糊了！”老张抢话说道。
“我又没问你！”老宋瞪了老张一眼，说。
老张摇了摇头，说：“别以为就你关心老王，告诉你啊，你不在的时候，老王和我关心可好了！”
老宋一脸的无奈，然后看了看老王，说：“咋样啊？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唉……其实也不想干了，太难受了，我刚才还在想，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啊，太不容易了。”老王一肚子的委屈。
老宋苦笑着安慰着老王：“好好好，不行就不要去做了。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得来。要是你真的是同志，估计还能应付一下，可你压根儿就不是，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呢？”
老王点了点头，对老宋说：“就是想早些挣钱还钱，等还完了钱就回老家了！”
“你欠钱了？欠了多少？”老张一听见老王说还钱的事儿，立马问道。
老王不想这件事儿被太多人知道，于是对老张说：“没多少，想早些还清。不然也不能选择干这些。”
老张知道老王不想把这件事儿告诉他，所以也没多问。老宋见老王和老张一起过来，就问老王：“你们俩刚才在大厅来着？”
老王点了点头。老张说：“是啊，本来聊得好好的，后来来了一个小伙子，想要跟老王搭讪，我就把老王拽过来了。”
“为啥？”老宋看了老张一眼。
“没为啥，那是个雏，不想他进这个圈子。”老张义正言辞地说着。
老宋笑了下，然后对老张说：“想不到你这人思想觉悟还挺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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