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道老李退休了没有，假如他退休了那该多好啊，那就可以哄他来广州生活，反正我目前仍没有结婚的打算，能守多久那就守多久吧。

  我突然发现自已就有那么多的幻想，才第一次网上聊天就能联想到这么多事情，看来我得提前去脑科医院霸张床位才行。

  枫叶：你退休了吗？

  东北汉子：我内退了。老了干不动了

  看到老李的回复我是TMD高兴，还真的退休了，就是不知道他今年多少岁。我不好意思问他真正年龄，用了个迂回的问法，假如他能回答那当然是好事情，假如他不回答我再正式追问他也不晚。

  枫叶：你有多老？

  东北汉子：单位都换年轻小伙子了。

  东北汉子： 我啊，50了呗

  枫叶：哦，才五十呗

  枫叶：老当益壮

  老李这年龄的确不算老，起码要等到六十岁才有退休金领取，他必须在这十年内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或者是吃着银行存款里的老本。

  下岗、内退，这两词都带着浓浓的恨意。这可能就是当年的中国式国情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无奈地在原来单位内退了，更多的是企业改制造成大批国企倒闭或是转型为私企，下岗这词一时风头无两，连锁反应的是大批正值中壮年的人为了生活离乡别井四处飘泊，有时候最简单的生存亦成为一种负担。

  东北汉子：你多大了啊

  东北汉子：嗯，那是真的

  枫叶：我啊，二十九岁

  东北汉子： 我们单位的小伙子掰手腕子他们都掰不过我

  听到老李这么回答我心中的歪念又来了，一直以来我对老年人的夫妻间性生活特别的感兴趣，知道得越详细就越满足。

  那些年我还不懂什么叫同片，但是我会刻意去寻找一些有关老年人做爱的电影，我只喜欢看亚洲人表演的，家里的抽屉里还珍藏着一大堆香港台ẈẆẈ.₉₉₆₉ẋṡ.ḈṎḾ湾的色情小电影，只要有老年人做爱的镜头我都会保留下来，要是电影中的老人我不喜欢，或者那电影老人镜头不多，我会直接把光盘扔到垃圾桶里，为了这些宝贝光盘我可没少花钱。

  我鼓起最大的勇气敲了一行字，然后用力点击发送，我感觉到鼠标都快给我捏出水来，太紧张了，不知道会不会捱老李的骂，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俩的私隐，为啥要告诉我？

  枫叶：晚上有那个吗？

  发出信息后，我静静地等待着老李的审判，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也是认了，然而老李却回复我年轻，唉，就是慢人半拍，年龄这话题不是刚说完吗？难道网络的原因所以收到信息的时间延迟了？

  东北汉子：你二十九岁了啊。好啊年轻啊

  枫叶：我也快老了，毛都快白了。

  东北汉子：你说什么，晚上有那个什么，我不明白

  老李终于还是看到那行字了，他居然说不知道晚上做什么，操，晚上夜深人静，除了做爱还能干什么？换句粗俗的话来说就是：除了操还是操！当然这么粗俗的话我可不敢说，在老李面前咱怎么也得装个斯文人啊，万一惹恼了老李，那就没戏了。

  枫叶：和老婆亲热啊

  枫叶：别说不行了

  就为了打听人家床上那点儿私事，我连激将法也来了，有句话我们广东人就是这么说的：“计不怕旧，最紧要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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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汉子：我啊，没老婆了

  枫叶：哦，对不起

  东北汉子：很久没人和我亲热了

  看到他的回复我的心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原来老李既失业又没有妻子，真没有料到他是一个双失老头。伤感过后我有一种冲动，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关心他去爱护他！

  由于话题已经扯开了，不得不继续，我唯有沿着话题问下去，要不然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和非同聊天就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

  枫叶：你有需要时怎么办？

  东北汉子：没事的，什么对起对不起的

  东北汉子：呵呵，我不告诉你

  枫叶：你坏了，肯定去找鸡婆

  枫叶：对吗

  就凭那句我不告诉你，老李又将我心中的邪火烧起来了，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头儿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常常需要找女人泄欲，一向对这类事儿特别感兴趣的我又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东北汉子：什么是鸡婆啊，

  枫叶：很怀疑你还行不行呢？

  枫叶：你真的还能硬？

  枫叶：鸡婆就是妓女

  精神一来我的字打得飞快，键盘被我敲得响个不亦乐乎，像是在演绎着一首动人的钢琴曲。

  东北汉子：操，谁说我不行，我昨天还把老陈婆子干的嗷嗷叫呢

  枫叶：哇

  东北汉子：啊，我才不找那个呢

  枫叶：不信，骗人！

  哇塞！这老李果然是风流人物，还老陈婆子？这称呼分明是别人的老婆，能和别人老婆上床的，看来此人亦非善类，刚才的罪孽感顿时烟消云散，哼，一会儿我非得要你自愿脱下裤子给我看不可！怀着邪念，我又重新制定了作战方案。

  东北汉子：不是，我是和你说着玩的

  枫叶 ：除非你给我看看

  东北汉子：我没操老陈婆子，我胡说的

  枫叶 ：怀疑你骗我

  东北汉子：我是骗你

  别认为你说没有我就会相信，谁叫你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我对着电脑显示屏捂嘴偷笑，然后将行动升级！

  枫叶：我不和不诚实的人聊天

  东北汉子：我，那你别和人说啊，

  攻略似乎有点效果，老李的语气像是准备坦诚了，但是这胜利又好像来得太容易。

  枫叶 ：嗯，行

  东北汉子：我昨天操老陈婆子了

  枫叶 ：快说

  东北汉子说了

  枫叶：哦，不信

  东北汉子：你怎么不信呢，真的，

  可能见到我总是说不相信他，老李开始有点焦急了，他哪会料到，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逐步突破老李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