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六节

  一年一度的春节又到了，家家在准备年货。我们家这几天更忙，因为爷爷的生日是农历腊月二十九，每年大家都匆忙的回来之后再回去过年，年年如此，爷爷过完生日，一切步入正轨。过年时候的弟弟是最高兴的，即使他现在长大了很多，可是在我们眼里他始终是孩子，毕竟我大他七岁.

  除夕夜里我们一家在吃年夜饭，我看着联欢，但是没有心情看下去。妹妹叫我过去问我一道数学题，但是我拿着书，却看不下去。妹妹说“哥，你会做吗？”我回过神，说什么？她笑着说，你在想谁？想嫂子吗？我说你不要扯淡，你哪来嫂子，你哥哥连自己都养不活，那什么养你嫂子？妹妹笑着说找一个养你的嫂子不就好了。我也不生气笑着说，你去看会电视吧，明天在做。妹妹说不了，还有六个月就高考了，我不看了。我说那你好好学吧，到大学就好了。我今年开学马上就到大三了，到时候我的课不是很多，我就可以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了。咱爸妈就可以轻松一些。妹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是呀，以后我也要打工，学习哥哥，得奖学金。我说那你可要努力呀。她说我会比你做得好？我握住妹妹的手说我们一起加油，以后给咱爸妈接出去住，不在这山里带着。她说好，这是咱们的秘密。

  这时候弟弟跑过来说哥哥，马上要敲钟了。我一看表。马上就十二点了，我和妹妹说咱们去看敲钟，妹妹说好。等到了整十二点钟声刚刚响起，我手中的电话拨了过去，，“对不起你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我自言自语又打了过去。如此反复好久一直在通话中。我自己想最后一次在通话我就不打了。果然是还在通话，我真的不打了吗?真的生气了吗？还在考虑？电话响了。妈妈接起电话，听见他先向妈妈说“妈妈过年好！”妈妈听出是他说，你今年怎么没来？我把电话拿在手中不再拨叫了。他说我今年没在这时候休假，来年去看您！妈妈说好，你来吧都想你了！我心一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妈妈真的能接受我们在一起该多好呀，但是我不能和他们说，毕竟是农村人思想保守。

  他说妈仕琦在吗？妈妈说在，我拿过电话先问说，十二点给谁打电话了？他说我的媳妇。这时妈妈听见了，在一另一个话机（家里电话是有分机的，妈妈在屋里炕上分机接的）喊“富呀，下次来给媳妇带来，给妈看看？”他在那边笑，我也笑。之后妈妈说你们说吧，我不偷听了。之后我感觉到妈妈把那个电话放下了，（因为分机干扰很大，二个同时拿起听不清对方说话）他又问我给谁打电话，我说我也给我媳妇。他说那你媳妇接了？我说没有，他好像在给别人打电话。我说你媳妇接了。他说也没有，也在给别人打电话。

  我们都沉默一阵子。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轮班休息，我把自己假期窜到出初九到十三。你来吧，我们去玩。还有今年十五我们好像也能出去。我说我可不和你去玩，你又不说想我，我才不去呢。他说我想你了，你来吧！我说好的，初八晚上到。他说不行，初九白天才能到。我说那我在车站等你。他说不行，你要是再来那么早我就生气了。我说好的那我买初九早上的车票。你等我一天，他说没问题，只要不是你自己等我就可以，我说你还害怕我和别人私奔呀。他说那才不是呢，你长得这么可爱，要是有人把你拐跑了我不就损失大了。我不说话，心里一动，不知怎么了，一丝难受之意涌上心头。我发现自己好久没联系队长他。他给我发过几条信息，我随便回复一下，打过2次电话，第一次没接到，第二次接到了没说到2分钟。他好像和我说他要结婚，就在今年过年。说什么老家那儿说来年是寡妇年不能结婚，自己也忘了。

  他突然问，你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我说没有，我刚刚在想你。他说我知道我错了，又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可是你不是说了吗？我们都不想那件事了。我刚刚真的是无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提了。他一直在道歉，我说，不怪你真的，我没想那些。他说那就好。我们又说了一阵子，我说你快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他说记住了初九，不要早来，我在车站等你，

  我拿起电话，找队长号码。自己想是拨还是不拨，考虑着。终于鼓起勇气拨过去了，那面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我对了一遍，对呀，是他的号，怎么搞的大过年停机？这时候我想起来，他给过我一条信息，说他回家了，原来的号不用了，在家里用那个号！可是再找那条信息不见了，连号码也没存，当时就记得要存可是后来忘记了。

  我一着急想起来，队长曾经告诉过我他家里通讯地址和电话号，在电脑里存着呢。我打开电脑，很容易找到了，拨过去了，对面是一个女孩子接的，听声音不是很大。我说你好，麻烦找一下XXX（由于队长也是，就不说他名字了，怕有麻烦）。那个女孩说，“我哥哥刚躺下，我帮你叫他。”我说不用了。刚要挂电话，听见那面有人问谁找我。她妹妹说，我哥哥问你是谁。我说，你就告诉她我是他队里的学生就可以了。她妹妹说，他说他是你队里的学生。这时候我发现他的声音近了，之后抓过电话说，你是哪位？我说还记得我吗？他听见后一阵子不说话，很久才说你还能记起我呀？他说的很平淡。我说，是呀，你一直是我的好哥们。他听着有些激动说，是呀我们永远是好哥们。他接着说，我已经打算退出你的生活了，怕给你带来麻烦。我说你说什么呢，有什么麻烦，这不是好了吗？他又说，我结婚了，过年带着你嫂子一起过去。她在那里工作了。以后有时间可以去我家吃饭了。这回好了，我知道他说的这些是真心的，一点其他意思也没有。

  我们说了一会把电话放下，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也不想太多，我现在只想快点到初九，因为现在心里已经容不下太多人了。妹妹一直在商量着带她去CC买些书回来，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可是爸爸妈妈就是担心妹妹自己出去，最后爸爸妈妈没有赢过妹妹。妹妹以眼泪换来同情，最后他们决定让妹妹和我去了，但条件是妹妹必须有【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⑨⑨⑥⑨xs.com】同学和她一起去。最后妹妹找到一个很好的同学和她一起去买书。为了不让他等太久我们初八那天晚上就在妹妹同学家里住的。他爸爸是一个超级帅气的中年人，特别有男人味那种。他家里是在镇上做生意的，条件很好但是孩子学习不是很好，不过在班级也很不错。她家里人听我妹妹说过我，所以我一去都知道我了。这个女生也很好学，我去的时候和妹妹一起问我很多题。之后和她妈妈说我讲题的思路比老师清晰。我又随便给她们讲了一些外语的学习方法，还有其他的学习思路。他爸爸在一边听的津津有味，说这孩子以后错不了。和我说了一些家常之后，让我们去休息。因为是半夜的车，我自己在她家床上躺着，她妈妈给铺了好几层说怕着凉。几个小时我们也睡不着，尤其是二个女孩第一次出门，很激动。这个女孩子的妈妈拿了很多吃的，我估计吃到CC也吃不完。时间很快过去了，十二点马上快到了，她们二个一直没睡。我也没有睡着，看见他父亲一直在那里看着时间，怕我们误了车，可能这就是我们山里村民的本性吧。他父母给我们送上车再三叮嘱我们注意安全。我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保证她们安全，到CC就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看着车开走（小站管理不严）他父母回去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找到床位就开始聊天，由于她们二个我又买的卧铺，要是自己就会做硬座回去。

  一路有她们的陪伴我觉得过得很快，这辆车是春运临时加的，速度还很快，我们五个小时就到了。我又忘记我们的约定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五点半我们到了CC，一下车妹妹她们说这是车站吗？这么大，晚上也有很多车吗？我说这里晚上车比白天要多，几乎会到全过各地。我现在在想该怎么和他解释呢？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到。顺着人流我们来到出站口。我低着头走过检票口，突然妹妹说，“哥，你怎么在这？”我很奇怪抬头，看见了他已经冻红的脸，还是一身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我们根本没有提前约定。妹妹看了看，喊，“你们穿的情侣装！”我们相互一笑，谁也没解释。可能这件事在妹妹心里已经有【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⁹₉₆⁹xs.com】了很多不一样的想法，只是至今妹妹一直没和我说，也没和父母说，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问她到多久了。他说刚到。我知道他在骗我，眼睛里眼泪在打转。除了他没人看见，妹妹她们一走，他顺手擦了一下我的眼睛，我们一起继续前行。

  这个时候天还是黑的，长春很多地方没有开门，我问他去哪里。他不理我转头问妹妹你去哪里，妹妹说我想去买书。我突然想起说要往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拿出手机刚要打。他拦住了指着天说，这么早家里面还在睡觉，你打电话再吓到他们。我说那一会忘了怎么办。他说天亮我会提醒你的。他又转向妹妹说，妹妹现在书店没开门，一会咱们吃点饭，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这玩一天，后天再回去。妹妹不说话看着我。我说，这事我不管你和妈妈怎么说的。她说我和妈妈说买完书就回去，也就一天多就能回去。他在一旁听不下了说，不行，一会我给妈妈打电话，我帮你说，干什么呀？妹妹这么远来一次就呆一天，一定要好好玩一天。妹妹笑着不说话。旁边的妹妹的同学则是一脸诧异，不知谁是谁哥哥，妹妹，妈妈，一头雾水。我们在附近24小时粥铺吃了点早餐。在胜利公园附近一个小型宾馆住下了，可以说是宾馆里经济实惠的了。他进去之后直接开了2间房，一个住2天。之后和妹妹说，你要是提前回去，哥哥这128就白白浪费了，够你们买好几本书的。

  我们安顿好住的地方我一看几乎亮天了，外面不是很冷，今年是个暖冬。我在窗台上往外看，他在床上躺着。我们和妹妹住隔壁，只怕宾馆隔音不好。我们只是吻了对方一下以解相思之苦。听见有人敲门，他赶紧下来。外面喊，哥，你们睡着了吗？我回答说，马上就去给你开门，等我下去。妹妹说好的。他以紧急集合的速度系好腰带，整理一下床铺。妹妹她们进来说，往家里打个电话吧，爸爸他们起来了。

  我拿过他的手机给妹妹的同学说，老妹，给你父母个电话报个平安。她拿过去接通电话。而我刚接通电话就被他抢了过去和妈妈说了一切都好，而且说要妹妹在这里多玩一天，妈妈只好同意了。妹妹的同学也得到允许了，就这样她们算是放心了，可是打扰了我们的好事。不过时间还长着呢。妹妹她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跟着进去了，把他自己留下。我一进去妹妹就问我，哥，我们什么时候去书店呀，还有我们二个都没带多少钱，我们想回去。我说，没事他带你们玩，我也不花钱。妹妹的同学问我，说他家是干什么的呀，怎么这么有钱？我说做生意的，一会就带你们去书店。我说，晚上把电脑给你们，你们在这屋玩吧。这里有网线。不一会他就过来敲门，说，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把我自己扔了。我喊着说，不要你了。他在外面说，你开门我给你吃的。我说，我要是看不见好吃的就在把你关外面。就去开门，他进屋之后拿着二袋KFC早餐。之后说你们也没吃好早餐我来补偿。这是妹妹她们第一次吃KFC。他说好了，我就要三份没有你的，他指着我说。我说没事我和你吃一份就可以了。

  妹妹同学说，咱们镇上怎么没有卖的。有卖的咱们天天就吃这个。我说咱们还是不要吃这个好。妹妹说为什么？我说你知道这一碗粥多少钱吗？妹妹她们说，也就1块钱呗，还没有她们学校的多呢？我说你把小票拿出来，我给他们看看。他说我没拿。我看见里面有张宣传单，我说你看吧。妹妹她们张着大嘴说不能吧？这么少，我还没吃饱呢，就要6块六。我说是呀

  吃过早餐我们走出宾馆，走向联合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