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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在一个靠近露台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用手敲了敲门，石磊注意到，那个房间没有任何标识。
“来了。”短暂的沉默过后，房间里传来了回应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趿拉着鞋的响动。
大半年多，第一次听到伟龙的声音，石磊莫名地忐忑，他忽然有些后悔这样不请自来。
“怎么——”伟龙打开门，蓦然见到石磊，眼中霎时闪过狐疑的神情，张着嘴，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王大夫，有人找你。”女孩儿看看伟龙，又看看石磊，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伟龙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吁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石磊打量着伟龙，眼角含着笑意。
“操，你小子还在乎别人欢迎不欢迎。”伟龙把门开得大了些，身体向后闪了闪，把石磊让进屋，随手又关上门。
这是他熟悉的伟龙，石磊暗自笑了笑，环顾不大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比较简单，除了两张靠墙摆放的铁质单人床，只放了一把椅子，他猜测这是医生休息的地方。“你不是值班吗，在这儿干嘛呢？”石磊问。
“没事儿，在这儿看会儿球。”伟龙走回到床边坐下，左脚挑着鞋向另一张床指了指，示意石磊坐到另一张床上。
“什么比赛，是直播吗？”石磊在床上坐下，一边问，一边从口袋里取出烟盒。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伟龙身后的笔记本电脑里发出的喧嚣声。
“这个点儿哪儿有直播啊？”伟龙皱皱眉，似乎石磊不该问这么傻的问题，“看德甲集锦呢。”
“哦。”石磊点点头，把抽出来的两支烟点燃，然后把一支抛向伟龙。伟龙避开火星，小心翼翼地接住烟，冲石磊得意地笑笑，抽了一口，问，“自己来的？”
“你还想几个人啊？”石磊冲着他吐出一口烟。
“怎么想起过来了？”
“接你回去呗，”石磊低下头，躲开伟龙的视线，“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
“开车？”
“嗯。”
伟龙转头看看窗外，说，“这么大的雪，瞎折腾啥啊？”
“还好，路上没下，过了金州才下。”石磊眨眨眼，嘿嘿一笑，“再大的雪咱也不怕，我弄了一辆SUV。”
“和谁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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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的。”
“租？”伟龙斜睨着石磊，“你他妈是真败家。”
石磊笑了笑，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