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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酒喝多了，一直到伟龙从卫生间回来，石磊都处于恍惚中。他点着烟，望着窗外的夜色。伟龙的话语犹在耳边，可是那一切，就如同覆盖着冰霜的玻璃上透过的灯影，模糊而又飘渺。
伟龙回来后，石磊也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时，已平静如初。伟龙再也没有提起关于转业的话题，石磊也懒得再去分辨那是否是某种承诺。也许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言语的承诺已经不再有什么魔力了。
“大包回来了吗？”伟龙问石磊。
“和他通过电话，说是有可能初四、初五回来吧。”
“那明天晚上他是赶不上了，”伟龙若有所思，“不然明天晚上咱们也来这儿吧，我看这地儿还不错。”
“行啊。”石磊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和哥们在一起喝酒就好了。
“那我一会儿就订包间，明晚五点？”伟龙用目光征询着石磊的意见。
“时间你定，反正明天晚上我没事儿。”
伟龙点点头，继而狐疑地看向石磊，“听你这语气，明天白天是有安排啊。”
石磊笑了笑，未置可否。
“又去会你的老情人？”伟龙的眼神中充满调侃。
“什么老情人？”石磊瞪了伟龙一眼，“咱班女生明天中午有个饭局，找我了。”
“都谁啊？”
石磊说出几个同学的名字。
“操，这不都是你的老情人吗？”伟龙忍住笑，继而故作哀怨，“哎，同样是同学，看看我混的。”
“你少来啊，”石磊直接戳穿他，“不然明天你也去啊。”
“得，你老人家还是饶了我吧，娘子军只需要党代表，我就不耽误你们的美事儿了。”
两人说说笑笑，继续喝酒。这种轻松的氛围，让石磊觉得亲切而又感动。眼看着空酒瓶越堆越多，他的心里竟隐隐地有些不舍，也许整个假期，他们独处的时间所剩无几。“要是巧珍再找我们过去喝酒就好了。”想着想着，石磊顺嘴说了出来。
“怎么？”
“我们可以开着他的车在附近玩玩啊。”
“车还不是有的是。”
“车是有，但没机会出去啊。”石磊不无遗憾。
“那么想出去啊？”伟龙看着石磊，像是漫不经心，“要是实在想去，我陪你。”
“真的？”石磊喜出望外，“那你和家里怎么说？”
&【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⑼⑼⑹⑼xs.com】emsp; “又不用你说，你急什么？”伟龙白了石磊一眼，随即笑了，“反正这春节我是带着任务的。”
直到此时，石磊才确认伟龙不是在开玩笑，忙不迭地说，“好，那咱们说定了，”他甩给伟龙一根烟，“咱们回来的路上，我看见有滑雪场，有温泉，咱们就去那儿玩两天？”
“随你。”伟龙为两人点着烟，说，“今天我安排你，出去玩的事儿你安排吧。”
这句话让石磊彻底放松下来，再一次听到“安排”这个词，他不禁笑了，他想起了刚回到家时和伟龙通过的那个电话。“对了，你在大连就说要安排我，这喝一顿酒就算安排啊？”
伟龙像是不认识石磊似的看着他，眉头锁在一起，“看你这点出息，这不还没完呢吗？”
“那除了喝酒，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一会儿带你洗澡，再做个按摩。”伟龙得意地眨眨眼睛，“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