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现在进行 Part1

  ……我认为润回答我们的并不是事实，实际的结果是润在海崖顶上说出的那个‘有’字，毕竟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我可以比及的，我的立场不能改变，因为离我的目标退伍已经越来越近……终于等到这一天，也是我寄予最后希望的一天。连队会议室，所有战士挺胸端坐，屋里静得只有连长宣读复员士兵名单的声音，果然没有我的名字，尽管连长提前两天告知了我，只到名单正式公布，我才彻底放弃如期退伍的梦想，第四年的军营生活将带给我什么样的成长经历，是否会茫然无助的难熬？我能想到我的家人、辉、小慧他们一定深感失望，尤其令我吃惊乃至全连战友意想不到的是，润、东俊和金明哲三个朝鲜族班长竟无一人能复员，我内心处涌现莫名的庆幸，那是怎样的复杂心情，我现在无法确切的找回，但能肯定的是，在当年的时刻场合，我去瞅润侧面的勇气都没有，我非常害怕我坚持过来的努力会在那一刻土崩瓦解，然，时光飞逝，2005年五一前期，润和我约定在2号那天赶到我的地方休假，这之前的几天我打算抽空多去天涯社区看看，在那里有很多关心我的朋友。4月24日早上我打开邮箱、QQ收到的一件事情，起初我不敢相信，当其中一位兄弟把他在某个军营论坛上的密码告诉我登录之后，我才发现那个论坛里的另一个“我”，真的让我前所没有的吃惊！事情虽然在当天得到了妥协解决，我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天涯社区不停翻看原贴，猛然间我醒悟过来，那就是原贴当中我大量的回复，让某个人掌握了故事外的我的一些讯息，而且他不经注册成为社区会员也可以浏览所有贴子，因此，有几位兄弟建议，我也有必要在文字中作出提醒：作为此篇文章的作者，我唯一只在天涯社区发表了她，而这个文字经历就是我虚构的故事，蓝松和润包括故事中的他们根本就不存在，无论是在哪个网站包括我所在的原创论坛都把她当作转载的故事来看吧，不要相信我就是文中的蓝松，更不要把自己的照片、电话等等发到我不知道的邮箱和QQ。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继续完成这个故事，让乌云散去，心情如一时间如一，5月2号傍晚，火车出站口我和润四目相交，相信那里面已经燃烧着异【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➒➒➏➒xs.com】常浓烈的火焰，虽然已是我们退伍分开多年后的第三次相聚，兴奋的心情依旧不减，很快，我们乘坐的士朝往落脚的地方飞驰。

  我的住所，刚刚走出卫生间的润，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挂满水气，两腮泛着红泽，神情暧昧的看我一眼，我竟然呆立原地不知所措，其实高涨的热情早已经把我撩拨的心猿意马，丹田处的膨胀冲上窜下的泛滥，随之紧靠过来的沐浴露的味道让我的心跳蹦达的愈加历害，呼吸都变得困难……子夜时分，我口渴醒来，轻手拍亮罩灯，从鹅黄的灯罩下面流淌出来的柔光荡漾在润的脸庞上，润一改白天生龙虎猛的模样，枕着我的一只胳膊沉睡，此刻在我眼里，这个时候的润不仅温顺并依赖着我的肩膀，我忍不住埋头贴上润微闭的双唇，去品味润的气息，一丝一缕的吸吮，我本来不想惊动润，可润还是睁开眼睛，伸出手臂攀上我的脖子：“水！”。我把水端到润跟前，润竟然不接用手比划一下我们嘴巴，我自然抵挡不了润煸情的诱惑，最后一滴水快要落尽的时候，润突然翻转过来，两个人的激情瞬间就被点燃，润拉开他的弓弦，很有节奏的张驰，耕耘着我们的身体，我们的房间洋溢着一种美妙的旋律，那是让我和润极度眩晕到达快乐顶峰运动的奏鸣，我们真的分不清额头背脊上的汗水究竟谁打湿了谁，这样的世界我和润丢失了很多好久，缠绕一起的身体也因这汗水变得异常爽滑……外面阳光灿烂日上三竿，我和润懒在卧室不肯起床，润始终不忘的关心拂过我的耳廓，感觉异常的酥麻，我捏下润的鼻子：“已经习惯你了。”话没落音两个人的肚子开始轮番咕咕叫唤，爬到厨房一番忙活，蒸熟的米饭搅拌上润弄出来的怪味道的两盘菜，大块朵颐的扫荡一空，确实没有浪费一粒粮食。由于我一直是和父母住在一起，润又是第一次到我这儿来，我的空房子提前作好了简单装饰，看着蛮舒服，润有句话说得好，蓝松，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感兴趣，到处充满了你的味道，我很喜欢，我哪里都不想去只要和你好好呆着。如同今年春节我和润回到东北，一直几天窝在家里要么看影碟听音乐，或者比赛俯卧撑，再有就近逛逛超市，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是不是每俩个相爱人的生活最终都会变得琐碎但又必不可少呢？有润在身边我前所未有的幸福开心，另一方面，我赞同润的想法，不管是我们的家人或者朋友，他们都要经过一个时间和阶段来接受我们，这个期间我们会坚定不懈的努力，付出滴水穿石的功夫，在今天出门的时候，润抓住我的手紧握几次，我感觉到润的情绪，有些紧张，我搂住润吻上额头一字一句：“我爱你！”，这一天是5月6号，我和润要去见两个人：海晨和浩然。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有必要在这次长假期间见上浩然一面。我不担心海晨，他有嫂子和儿子，日子过得美满幸福，我更不担心润，润有我。我担心浩然，尽管他有琳琳那样温柔可人的女孩爱着，但我知道他最近并不开心。浩然的思想总是表现在口上，有段时间甚至夜半时分打来电话的那头醉熏熏的声音欲言又止，而我的决定在内心，我此前所做的一切，刻意回避、一种暗示也罢，就是希望浩然清楚我们之间的不可回退。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和浩然就把对方当成了一个替代或者说是慰籍吧，我们也从未去讨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即使想到了那三个字，也没有丝毫的语言流露，对我来讲，在浩然遇见琳琳之前我已经有逃离的念头，从浩然爱上琳琳开始，我已经把浩然看成我的亲兄弟一样对待，那是和海晨相似又不同于东俊包括明宇的一种转变经历，相同的仅是浩然他们本性的最深处和我完全不同并不可逆，对于我这个充满动物性、唯爱又曾经不专的男人来说，遇见浩然、放手浩然，是幸运、对我又是必然的结果。

  市区街角一处幽静的饭店，我和润走进预订的包间，服务生随即忙活起来。润呷口茶说：“不知道王海晨还能认出我不？”，“海晨应该有这个印象的，才几年啊，不会忘的，大哥，放心吧你呵呵。”我近乎调侃的搪塞润润。果不其然，海晨和嫂子抱着小家伙进到屋，望着起身迎接的润，海晨略拾记忆后连连惊讶：“哎呀呀，原来是你啊，裴……宪……”。“裴宪润！海晨哥还记得呵呵。”我提醒海晨，并及忙把大嫂引见给润。“这个蓝松，只告诉我说是出生入死过的朋友，不肯说是谁，来了明白，这么大人了还小孩脾气，哈哈。”海晨和润两只手握在一起感慨，彼此拍拍肩膀很是高兴，特别是海晨的儿子，小家伙伢伢学语，两只乌黑的眼睛像极海晨当初入伍时的神态，滴溜溜乱转，凭添无穷乐趣，满屋子的欢笑。我看看时间，拨通浩然的手机，那边刚振玲就被挂断，不经意间我嘘口气，我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浩然和琳琳马上能到。隔着餐桌围布我偷偷抓过润的手，润表情自若的任我拿捏，接下来反而扣住我，润手掌传递过来的热量给了我足够的放松安慰，从军营到现在，几年过来的东西厚积薄发，这种自然而来的感应的确令我满足。随着房门被撞开，服务员闪到旁边，穿一身宽大球衣的浩然，身后紧随着娇小的琳琳，浩然刚刚打完蓝球，那是他一直不变的体育爱好，浩然最崇拜的就是NBA球星，他所有的读物除了车迷月刊就是蓝球杂志，他的愿望就是成为飞人乔丹那样的伟大，但我认为浩然的驾车技术要优于他打蓝球的技巧，他的驾龄甚至超出我的兵龄，而浩然的另一个偏爱，用他的话说，好莱坞除了动作猛片，其它的都是垃圾，他百看不厌的就是《变脸》，我也记住了一个名字：尼古拉斯-凯奇。

  只是我一转念的时间，浩然已经和所有的人打过招呼，他的成熟世事总是超乎自身的年纪，不过，仔细看上去，浩然的脸庞还是显得稚嫩，他和海晨一家已经很熟络，自不必多言。我欣慰的是，在接触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润和浩然已经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谈笑风声甚是投机了，我认为这里边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们三个人都是外向的性格，遇到脾气相投爽快的朋友自然能一拍既合，看来我先前的担心是多虑的，但我是终究躲不掉浩然必然的一问，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润目光中对我的包容、给我的充分自由，保证可以让我游刃有余的应对，结果倒是琳琳先开口问我：“蓝松哥，很长时间没见着你，我和浩然都想念你了，还是很忙吗？”没等我回答琳琳，浩然抢断话柄：“俺哥，你真狠，三个月都见不着你，还是兄弟吗！”我清楚浩然的怨气，我不想也无法多作解释，我故意以气抱怨的回答：“你好意思说，每次大家聚会，我都是灯泡，再也不受你们的刺激了，呵呵。”哪想大嫂跟着添乱：“蓝松，赶快给琳琳他们找个嫂子不就行了，你海晨哥给你张罗的难道你一个都相不中？”我最不愿听到的就是大嫂说的这个，可还得乐哈哈的抗辩：“嫂子，那叫缘份不到，不管咋样都要谢谢你和海晨哥啊，今天我就多敬你们几杯。”说到这儿，我发现润看我的眼睛里满含鼓励，这就是润让我感动的地方，他确实表现出了爱人的一个力量，我当然不能让这种话题继续下去，我生怕他们会牵涉到润过去了的那段经历，因为那是润经常责备自己轻率错误的事情，润为了我同样受了不少痛苦煎熬，我非常理解润当时的身不由己，今天，作为深爱润的我，宁可所有的谴责我一肩承但，也不能让润再有伤害。“大哥大嫂、浩然琳琳，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就一个主题，裴宪润是海晨哥和我的战友，非常好的朋友，下个月可能就在咱安徽工作了，我作小弟的表示一下心情，欢迎宪润，来，喝酒吧！”，润高高的举过酒杯，朝鲜族男人的特有豪爽性情一饮而尽，那么大一碗，让浩然他们看个咋舌，大嫂琳琳在旁边一个劲的劝阻少喝点少喝点。润心情很是高兴，海晨浩然何尝不是呢，喝就喝个尽兴吧，一桌7人，就数润他们三个人闹得欢腾，谁都不愿谁少喝了一口。等我结完账已经深夜12点要多，海晨浩然他们一一打的离开后，我和润才招手上了出租车，可是酒精已经开始对润发挥作用了，润贴我耳朵旁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并且逐渐不安份起来，我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车到楼下，我把润背上楼层打开房门后，俩个人一起瘫在地板上，我躺在润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气，润好像突然感觉到我累得够呛，挣扎起来，将我的手臂搁在肩上，努力把我带向卧室。并不是我喝得不多，比润清醒，我能觉察出润已经用完最后的力气，于其说是把我放上床铺不如说是把我扔在上面来得合适，而酒精早已麻痹了润的力气，这最后的动作让润一下子栽倒我身上：“蓝松，谢谢你……我……擦朗……（旱）”我明白润想表白什么，润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安慰我，我眼里一阵发酸，接着就被润摸索过来的嘴唇堵住喉咙，不可抑制的激情让我抱着润滚落身下……

  和润事先商定的一样，长假过后的第一天上班我随即向单位请了一个月的事假，经理也没多问我具体原因，只着重要求我向临时代办的同事作好交接工作，只至我和润去往南昌，10多天里，特别是辉和小慧旅游回来补请润润后，单从朋友的角度来讲，润认识并熟悉了我所有要好的朋友，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我们到达南昌的时间是在18号晚10点左右，南昌似乎下过雨，空气湿润路有水痕，之所以去南昌，是因为润为了更稳妥的调动成功，以求得到润公司主管人事一位副总的帮助，我第二天留在宾馆等待润，润事情办得顺利，回到房间润举起那位副总赠送的两张演唱会门票，演唱会时间是次日晚上的南昌体育馆，恰巧离我们住的宾馆不远，我和润就这样成了XX公司编外的拉拉队员，虽然天公不作美，却没能影响到周杰伦的表演热情，他的出场把整个晚安气氛推向高潮。这也是我第二次到南昌，之前是退伍参加工段不久出差的一次机会，南昌现在的变化很大，更加漂亮了，八一广场对面的步行街也很有特色，尤其百货大楼下的珍珠奶茶店还在，我倍感亲切，少不了前去捧场。当我和润站在人流如织的八一广场，我问润：“润，记得当年在海港娱乐城你牵我的手吗？”眼神明亮的润才不管身边鱼贯的众人，拉住我的手大步流星的说：“我怎会忘呢？！今天就好像我们在合肥重逢的日子，你高兴吗？”我点头回应着润其实思绪已经飞回到重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