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怪
炎光老者心里窃喜，追踪着白衣老者，却不敢离之太近。心中暗念：还差一步便大功告成！
子时。
一首悠久的乐音百转回肠，漾起千层涟漪；一支悠扬的笛曲如泣如诉，婉转成小河的曲线。
聚儿睁开睡眼，聆听着。心中暗想：是谁的笛声拨弄风弦？笛声宛若彼岸的花香跳着优雅的舞步，一起一伏，或抑或扬，轻轻飘过耳际，漫溢心间。
聚儿左顾右盼，细心观察着坐在河边吹笛子的白衣老者。
明媚的月儿弯曲着已经睡在天空。大地上一片银霜之色。
“我怎么躺在这儿？”聚儿暗觉奇怪。
笛声停下了，在月光下，白衣老者回眸一笑，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悲伤。
他捋着白短的胡子，安静道：“醒啦！”一副悲情弥漫在白衣双眼之中，令人不自觉的跟着悲伤！
“嗯！老伯伯，这儿是哪呀？我怎么躺在草地上。”聚儿摆了摆头，一脸困惑道：“我怎么感觉昏沉沉的？”
“孩子，你在取灵草时中了障气之毒，我已给你服下巨蛟肝脏，明日便会恢复功力。”白衣老者定定的看着聚儿，道：“孩子，你怎么会跑到沼泽之中取灵草？你不知道这沼泽里全是毒物吗？”
“禀明老伯伯，是我师傅让我前来取这灵草的。”聚儿想起师傅，又想起了昨晚之事，脸蛋儿悄悄红了起来，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可爱极了。
白衣老者饶有兴趣，道：“噢？你师傅是何人呀？竟然让你深陷危险之中！这样的师傅不要也罢！”
“不敢瞒老伯伯，我师傅是姓炎名光！”聚儿如实说出，毕竟白衣老者救了他，应该无恶意！
“炎光？”白衣老者冷哼一声，便朝天大笑，说道：“哈哈哈哈…老朽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屁光老儿的！”
“怎么，老伯伯认识我师傅？”聚儿疑惑道。
“何止认识！”不远处腾飞起一老者，缓缓走过来。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聚儿好奇的叫着师傅。
“聚儿，过来，跟我回去！”炎光老者叫唤聚儿，便冷瞟一眼白衣老者。
“师傅…”聚儿牵过师傅的手，一阵暖流涌入他的心田。
“哼，屁光老儿，你要走就留下他！”白衣老者指着聚儿，对着炎光冷哼一声。
“凭什么！你就一老怪物，还想让我徒儿和你一样，变成小怪物？”炎光老者忍住心中笑意，一直在刺激着白衣老者。
聚儿扯了扯炎光老者，小声道：“师傅，老伯伯他不像是一个怪人呀，为什么你叫他老怪物？”
还未等炎光老者回复聚儿，白衣老者便冷漠低吼着： “莫非你想再疗伤十年？叫你留下他便要留下！”
“笑话，我炎光疗伤十年，你不也陪着受伤？你以为你那破刀法，能成神了？一天无事吹笛子，是跑了妻子丢了儿子还是死了老子？还不如吹箫呢！”炎光老者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白衣老者恼羞成怒，把笛子插入腰带，一脸挣扎的表情飞向炎光老者。
“哈哈，你打不中我，你就是打不中我！”炎光老者嬉皮笑脸的东躲西跳，愣是躲过了白衣老者的拳头。
白衣老者一双剑眉下，勾勒出整张慈善的面容，却在此刻受凌辱而邹成一团。
“你速度能快点吗？这么慢。”炎光老者刺激着白衣老者，他一脸的不屑，心中却提起十分精神躲避着白衣老者的进攻。
炎光老者心想：不能再躲了。
想罢一提内力，接过白衣老者一拳，白衣老者紧接着打来一掌！
没想到这一掌速度如此之快，炎光老者未曾看清这一掌法，便已飞出七尺开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聚儿急忙跑到炎光老者身旁，担忧着问：“师傅，徒儿替你疗伤。”
炎光老者眉头紧锁，忍住伤痛毫不理会聚儿，道：“你这老怪物，算你厉害，改天我再来带走我徒儿。”
说罢，炎光老者便飞身跑远。
“哼，让你激怒我！”白衣老者得意说道。
炎光老者刚一离开，便盘坐运气，心里暗暗骂道：这老怪物力道如此之大，想要把我杀了？哼，幸好我提着真气接住他的攻击，不然…哎。
炎光老者如此激怒白衣老者，实则是为了让白衣老者能够传授聚儿刀法，好助聚儿一臂之力！
如此大爱，聚儿却被蒙在鼓里！
“走，他不要你我要你！”说罢，白衣老者便先踏着轻功，飞过小河。
聚儿犹豫一会，便随着白衣老者而去。
洞中。
白衣老者燃起篝火，围坐在火苗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聚儿。
聚儿一脸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对着白衣老者傻笑。
话说白衣老者那对剑眉，着实霸气。但是那双眼睛，却与脸眉形成反比，充满着忧伤。他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聚儿，仿佛要把聚儿心思洞穿一般！
“你对你师傅没感情？他走了你也不跟上？”白衣老者冷漠般道。
“他走的太快，我追不上…况且，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聚儿委屈的说道，眼神中浮闪过一丝怨气！
“老伯伯，我师傅怎么说你是老怪物…？”聚儿斗胆一问。
白衣老者楞住，许久才缓缓开口：“老朽和你师傅曾是江湖上两大高手，但却从不打交道，彼此也不敢轻易比武。老朽与你师傅，一个会着江湖绝学冷霸刀法，一个会着另一套克制冷霸刀法的绝天剑法。”白衣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两套武功，虽不是出自同门，但是这两套武功，都有自己厉害之处，于是我和你师傅出名几十年来从不会面，他在南，我则在北。”
白衣老者感慨万端，他招呼聚儿坐下，继而转念想了会，说道：“我为什么会给你说这些？找你师傅说去，哼！”
这白衣老头脾气说来就来，吓得聚儿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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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你师傅这狗屁玩意，竟然让你冒死取药！真是一只老狐狸！我平生最瞧不起这种人！亏我还与他排名！”白衣老者不屑说道。
“老朽救了你一条性命，从此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白衣老者凌然说道。
聚儿一惊，来不及想便被白衣老者突如其来的手抓中腰部，白衣老者转念说道：“我看你年纪轻轻，却能大破巨蛟，相比你已经得到炎光的真传了。不知再过多久，我便也驾鹤西去，我想让你做我头号弟子，也是我闭门弟子。”聚儿哭笑不得，想着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两位大名鼎鼎的前辈要向他传授武艺！
他想想炎光老者，又想着昨晚的事，心里一顿欣喜！但，师傅对他照顾周到，还传授他毕生武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情？于是他便惋惜说道：“谢谢老伯伯好意，恕晚辈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晚辈已有师傅，转认你为师傅，这大逆不道的事，晚辈做不到！”
“你欠老朽一条性命，岂有不从的道理？”白衣老者怒道！
“那…前辈请取走晚辈性命吧！”聚儿站起抱拳，恭敬般道。
“好，老朽成全你！”白衣老者恼怒，一提真气，正掌向聚儿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