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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晓嘿回身正欲寻找蓝溯,却发现蓝溯正从远处走来。
“蓝哥,你错怪人家了!”
“这个不用你说!”仿佛发现自己太过粗鲁无礼了,蓝溯随即减小了声音,语调也较柔和起来,“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向人家道歉?”乐晓嘿追问,一点也不怕再惹恼蓝溯。
蓝溯无奈地叹口气:“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我偏激易怒又固执己见,遇事转弯比别人都慢,要很久才能意识到自己错了。”
“你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对不对?”乐晓嘿咬住这句话不放,“你现在跟凌哥道歉还来得及!”
“凌哥?”蓝溯有些惊奇于这个称呼。
“对啊,凌髐蜭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所以,你尽管向他道歉好了,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会原谅你的。”乐晓嘿向蓝溯投去鼓励的目光。
蓝溯微一皱眉,心中有些矛盾,一则担心即便道歉铁蜭也不会原谅自己,二则也忧虑过分浪费时间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会影响自己的大事。
乐晓嘿见蓝溯犹豫不决,不知他在想什么,“蓝哥,错了就是错了,道个歉能如何?”
蓝溯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明天晚上你把他约出来。”
“这就对了嘛!”乐晓嘿把一只手放在蓝溯的肩膀上,想表示自己对他的赞许。可蓝溯却吓了一跳,慌张地躲开了。
“蓝哥,你真像蓝宇国第三城邦的人。”乐晓嘿不以为意的嘻嘻笑道,“第三城邦里有个北城,那里的人没有亲情、友情和爱情,相互间都不说话,我看他们和你最像了。但我是蓝宇国第四城邦的人,这个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蓝溯一听此言顿时警觉起来,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蓝宇国已经覆灭,国中残存的人被四处通缉,你还敢把这句话挂在
嘴上!多危险!”
“我才不怕他们呢!”乐晓嘿赌气道,“一群保守派!”
蓝溯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欣赏,但他仅是向晓嘿望望就收回了目光。
“这里有一个奇俗,你看不看?”仰望星空,蓝溯慢慢吐出一个句子。
乐晓嘿一听“奇俗”二字,顿时振奋,两眼放光,“看,当然看!什么奇俗?在哪里?”
蓝溯指了指远处,夜色下,那里隐约可见一个
黑乎乎的城楼模样的物体和一些微弱的光亮,“就在那里,今晚有民间奇俗‘打树花’的表演。”
“打树花?”乐晓嘿琢磨这个听都未听过的名字,好奇心更强了,“事不宜迟,那还不快去?”说着抬腿就跑。
虽与晓嘿相识不久,但乐晓嘿低微的法力蓝溯却已经一清二楚,他见乐晓嘿要跑着去,忙一把拉住,“跑着去几时才能到?跟我来!”说完也不征求晓嘿意见,念动咒语,二人的身体化作两道蓝光,转瞬间便飞到了那城楼形状的物体附近,这附近人声嘈杂,仿佛众人的心都被什么东西吸引去了。
原来这是一座城,城前有古式城墙和一个古色古香、丹楹刻桷的门楼,城墙外有一个广场,广场上树了竹竿,挂着红灯笼。
夜色如墨,寒气逼人,广场上却围了不少人,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一个融化铁水的大铁炉散发着热量,炉门吐着夺目的火舌,几个农民正用力拉风闸。
蓝溯拉着晓嘿来到了人群前面,以便看得清楚些。
“蓝哥[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我说那炉子里烧的是什么啊?”乐晓嘿直率的性格注定他的好奇心藏不住。
“过一会你自然知道。”蓝溯看见这古朴典雅的民俗,记忆仿佛又回到那醇美的意境中,偏偏晓嘿此时打扰了他,他报复似的卖了个关子。
几个穿着奇异的彪形大汉走上来了,他们头戴草帽,身穿旧羊皮袄,毛面向外,一根粗绳扎腰,脚上遮着布帘,虽然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大力士,可这身装束还是使他们走起路来显得相当笨重。
人群开始沸腾呼喊。仿佛英雄到来了。不过当几个人抬来一张八仙桌放在炉前,在桌上摆几个粗磁小碗时,人群竟寂静无声了。
以为壮汉在一个盛了粗砂的瓷碗中插上点燃的三炷香,壮汉们点燃黄纸,按年龄大小排成一排趴下磕头。
“这些人干什么呢?”乐晓嘿有话憋不住,忍不住小声问蓝溯。
“这是祭炉仪式,好看的在后面呢!”蓝溯神秘一笑。
乐晓嘿见蓝溯故弄玄虚的得意样子,也无可奈何,只好耸耸肩继续看下去。
仪式完成后,供案被撤去了。炉门一开,火红的铁水流了出来,随即铁水被倾入一个长方形石煲中。一旦石煲盛满,两个大汉便会迅速上前将其抬到广场中央,另一个大汉早准备好了一个大铁桶,里面是冰水,水中泡着十余只大铁勺。
一切就绪,一个大汉首先上前,从冰水中取出一只铁勺,走到石煲前弯腰一舀,舀了满满一勺铁水后娴熟地一甩腰一轮臂,满满一勺铁水全部被抛出撞击在城墙上,刹那间火花四溅,将周围照得一片明亮,铁水泼得高,散得也较广,飞溅到空中的一霎,无数铁花散成了一棵树的形状,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那份美丽的意境,是乐晓嘿见过的无数烟花都不能相比的。“太漂亮了!”乐晓嘿忘我的望着那棵“树”,由衷地赞美道。
不等第一棵“树”消失,第二勺铁水就已泼到了城墙上,“树”也随之变换了形状,几名壮汉轮流着泼铁水,“树”的形状也千变万化,或大、或小,“枝叶”或稀疏,或茂密……
面对如此美景,蓝溯却没有像晓嘿与人群一样,欢呼叫好,似乎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并不属于这份欢乐,他怔怔地望着空中组成“树”完成使命后陨落的光雨,那些铁渣在落地后不久就渐渐冷却,失去了原有的光芒。那一刻,一种对生命的感慨涌上了他的心头。一种对自己那被认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的不甘也涌上了他的心头。就算要招致全天下的反对,他也不会放弃,为了那灿烂的一瞬,最终的毁灭与万劫不复又算什么?只是,连那一瞬的美丽也不可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