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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成长

2020-05-27    作者:【瑶瑶】    来源:www.9969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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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担心的样子让我的鼻子顿时酸酸的,居然还有人记得我,还有在人惦记我。并没有被世界遗忘。

  我没有说话,眼睛闪闪的。便是缩在床的角落听着由邵说着我失去意识的后面。

  他也陪着我一样沉静着,看着他满脸的疲惫,红红的眼睛,以及那身穿到现在的灰绿色的衬衫,我那种酸酸的感觉,真不是个滋味。

  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甚至曾经看不惯他,骂他。可他•••••。

  唉!世间真会卖弄人,有些你不相信的人,他会让你流泪,而那些令你信任的人也会让你流泪,只不过一个是感动,一个却是心痛。

  在医院与住了几天,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便与他慢慢的回家,带到了那个曾经令我看一眼都嫌烦的画廊或让我恐惧的大厅,可是现在却是一种安全,一种令我踏实的感觉。

  在我走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在我的心里悄悄的许下诺言:“不求别的,好好的活下去,忘记一切。”

  也许是经历过了那些事,现在才知道,只要踏踏实实的活着就是最好的。

  我也开始慢慢的恢复,按现在的流行语应该叫:“满血复活”,鬼使神差的学起画画。由邵也觉得我这个180度的转弯也有搞不懂。而我却没有解释什么便想好好的静一静。

  由邵曾经的“活在当下”一句话让我这个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经典语句的人感动半个月。

  他说的很对,“活在当下。”

  “从明天到联考(联考:就是全市学习美术的人在同一个地区同一个时间考试,与高考的规格一样。)只有不到4个月的时间,不过还好,美术这个东西它可以速成。”看着由邵吃力的踮着脚将倒计时牌子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不过,这要看你的努力和天赋了。”他挂好后朝我说道。

  “天赋?我有这个天赋我就美了?还画什么?”我拿着一根自己削好的铅笔说道。

  “天赋只是比别人学的快一点而已,你不学照样和普通人一样。”

  “我要是有天赋就好了”

  “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谈这个问题了?”

  纠结了一番后,由邵还是忍痛割爱的把那个曾经令我毛骨悚然放着人体标本的房间腾开,给我一人当画室用。说实话:除去那个地方我还比较放心,据说他把那些东西全部腾到3楼的隔房里,说是我考完试再搬回来。

  开始这几天,由邵还早上叫我起床,睡眼朦胧的我开始画晚上他给我布置好的30张速写作业,一开始我是照着范画一笔一划的照着画,眼看画的还行,他却不不屑一顾的说着一些令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线条太粗,没有流畅的感觉,整体太死••••”

  据说能完成以下三种条件的人不能惹

  1,吃饭的时候不拍照

  2,收快递的时候不会立刻撕开

  3,就是大冬天吼一声就能立马起床的人

  对于我懒起他还给我想了法子,那就是在早上起来时洗冷水澡,冰冷冰的水花溅在我暖暖的皮肤上,让我顿时没有困感,提神醒脑,精神万倍。据说他就是这么考上中央美院的。

  后来使用这办法他便没有在叫我起床。

  这件事让我现在想起来,笑着和别人说:也许我就是不能惹的人。

  由邵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开始没日没夜的陪着我画画,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壮实的身影在我眼前走来走,前几天还是穿着正式点衣服,后来都是穿着拖鞋,挂着背心,穿着沙滩裤,双手交差在背部像盯贼一样的盯着我,没日没夜的。

  如果你非要问我在什么时候可以看不见他那我只能抬起酸酸的脖子说道:“也许在睡觉闭眼时我会见不到他。不过自从他扮鬼吓我那一晚上我开始要求他和我睡一个房间。

  我试着忘记一切,全心全意的学习画画。这一个月,我几乎只走过短短100米的距离,从卧室到画室,偶尔去一下洗手间。早中晚的饭都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出去买的,等我回到卧室后饭菜早以摆在我的眼前,不过这样我已经知足,至少要比那时的我要好,真应了由邵的话:“我跟着他的确是可以不愁吃喝。”现在的我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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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过去一个月,对于画画有些习惯,慢慢的手腕有种舒适的感觉,不在是别扭的感觉,由邵只会放下报纸然后淡然的说道:“那是你这几天的成果。”在画画上开始和他学习临摹一些静物水果和一些罐子,画的还有模有样,当我庆幸我画的还行时,他却弯下腰厚实的肚子挨着我的身体仔细的盯着我的画说着:“马马虎虎之类的话”让我很是生气。

  好胜心的我开始与他比较,觉得我还可以时要与他挑战。在时隔2个月久久不摸画笔的他就给我来个下马威,10分钟默画一张人头像。分分钟,他几乎是很随意的画完,我的眼睛连闭也没有闭,只留下惊讶的眼神和在纸上用几乎贴进的鼻子以及惊奇的眼光看着他的作品。

  “你认识他?”我指着那张画像说道。

  “不认识”他擦着手说道。

  “什么?”

  “那你怎么画出来的?”我很是费解

  “感觉!”他指着他的心说道。

  “联考的素描就是1个半小时的默画人头像。”他撂下这句话时,我居然感到害怕。也许,我开始融入画画了。

  还不到2个月的时间我怎么可以,不安的心看着无比淡定的他,觉得有点悬。

  “害怕了?”他看到我震惊的表情的说道。

  “谁,谁害怕呀?”我赶紧的拿起画笔画着素描。

  “没事,时间足够了。”

  “真的?”我有些窃喜。

  “你的素描练的还可以,速写这两天也都画的还行,画画就是开头难后面就简单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目前还未接触到色彩。”

  “色彩?考试还考色彩?”

  “这个东西比较难,但是学会它就简单了”

  “你这算安慰吗?”

  “应该算”

  “什么叫应该?”

  ••••

  每天像是和课程表一样衔接住,过着充实而又紧张的日子,最烦人就是睡不好,我曾经扳着手指数着可怜的休息时间只有短短的4~5个小时左右,每天早上开始画速写早饭过后立刻画人头像,下午默画人头,晚上默画速写。

  机械式的日子虽然枯燥但是又给我带来一种充实和热血。不会每天操着提心吊胆的心,担心吃饱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每天看着他与我在一起,日子久了我便与他称兄道弟。

  那天晚上,他破例的为我放了一天假,走出这个2个多月以来都没有见过的北京城,说是带我出来开“洋荤”。却搞得我满头雾水。

  晚上8点

  走进一个装修精致的地方,橘黄色的暖灯照耀着桌子下面的这两个人。

  “吃什么?点!”他潇洒的把菜单甩给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把一些最贵的东西一一点上。

  “鲍鱼汤?喝点汤就行了。点这么贵的?”

  他瞪着大眼睛指着收据朝我说道。我笑而不语,他不知道这些所谓的贵东西我曾经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今天啥日子?带我出来开洋荤?”我喝着3000多一碗的鲍鱼汤说道。

  “今天刚发工资。”

  “还有呢?”

  “没了”

  “该不会是谁的生日吧?我最讨厌这一套的人了。”我砸砸嘴回忆着舌头上的余味。

  “今天是中秋节”

  等他淡然的说完,我慢慢的停下了嘴,过一会又笑道。

  “画着画什么节日都快忘了?得,得,剩下的还有什么节日你都给我说说吧!我也好记下。”着看似嬉笑的话语中却隐藏着一种淡淡的伤感。

  “我一人来到这北京城快30年头了,今年还好有你这个算是朋友的人陪我过这个节日。”由邵对我笑笑,然后握着装满鲍鱼汤的杯子一饮为尽。

  我看着他湿润的眼睛。笑着,只为博得他的高兴。

  “看你这,什么叫算是朋友”我跑到他的身旁,拿起酒杯朝他碰着。“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我是你哥,你是我弟。”我扬起头喝下酒。

  酒慢慢的流向我的咽喉火辣辣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

  “我和你差20岁,怎能称兄道弟?”他也有些醉意。

  “不管,你以后就是我弟。以后我罩着你!呵呵”我满嘴胡话。

  饭菜都已经上完,我们也都干倒2瓶白酒。由邵不胜酒劲,粗狂厚实的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在上衣扣子露出的皮肤慢慢的渗出汗液。

  看着饭馆的灯光照射着我们,吐着酒精散发出来的呼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享受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孤独。

  “起来了。”在我睡意朦胧的时候,我被人叫醒。由邵拉着我叫唤道。

  “几点了?”慌忙起来随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10点”

  “吃了2个小时”我穿上衣服说道

  “你没醉?”我望着生龙活虎的由邵说道。

  “这点酒就想灌醉我?”他完付了钱离开,走的时候还朝我做了一个很是意外的挑逗眼神。

  “装!”我朝着背后小声说道。

  走在北京市的夜晚,听着长安街发出饱满的引擎声,彼此都多了点熟悉。走了一会便坐在椅子上望着他。

  “由邵”我大声说道,因为路上的车声很大。

  “怎么?”他听着长安街的声音大声回应。

  “这几个月你让我过得挺舒服的,谢谢!”

  “我虽然没教过人,但是我知道学习画画是比价枯燥的,怎么舒服?”他侧脸说道

  我不说话了,也随着他慢慢的看去长安街。

  他说长安街的声音虽然吵杂但是充满活力,他20年前就喜欢黑夜一个人听着长安街的声音,只不过时隔20年后他又带了个人陪着他一起感受。直到现在的我也时不时的喜欢独自站在长安街的边缘听着那个饱满的引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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