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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柳条鞭的审讯
“老弟，来，帮个忙绑了吧。”魏往年扶着石程虎的肩膀说。
石程虎“咕嘟”饮完最后一口茶，站起来。
“绑吧，让老子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魏往年习惯性地挠挠头。
“来。”
带石程虎回到审讯室后，老魏让他背靠着一个木十字站着，先是捆住了老石的双脚，又解开他手上的束缚，把他的双手绑在横桩上。
石山匪就这样被“大”字型绑在了十字木上。
“少爷，怎么审？”
“你看着来，想怎么审就怎么审。”
“那就先来顿鞭子作开胃菜。”魏往年看着石程虎，像是在挑恤。
石程虎还穿着衣服，自然不好挨鞭子。老魏上手解开他的衣衫，大手往老石身上一抹：
“啧啧，真壮实。”
柳条鞭一挣，“啪叽”一声，落在老石身上。
一道血痕当即显了出来。
老石眉头微皱，并未出声。
“好汉子！硬气！”
又是一鞭子下来，刚好抽在了石程虎的乳头上。
“哎呀，不好意思。”魏往年又挠头。
石程虎依旧一声不吭，但脸色不由狰狞起来。
“老魏，你在说媒吗？到底打还是不打？不然咱们换个审讯方式如何？”
“别，少爷。俺这就闭嘴。”
老魏果然不再出声，一鞭子接一鞭子打下去，鞭鞭见血。
石程虎已经开始咬牙了。
疼！每一鞭子都疼！可他偏偏要忍着，本来忍不住叫两声也没什么了不起，可他偏偏要忍住。为什么？大概是那少年的高傲惹恼了他吧，亦或是，他从来不屈于一个叫命运的东西，也不会屈服于试图掌控他命运的人。
疼，越来越疼，新的鞭痕叠在旧的鞭痕上。魏往年毫不留情，鞭鞭到肉。
疼痛永远无法被习惯，人只能习惯忍受。
大概老葛已经听到了动静，正趴在窗户口张望吧，但石程虎知道，从铁门上的窗口是看不到这边的。
等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吹个牛皮，装作没事人一样。
“老子出去舒服了一下！”
老石已经想好了怎么跟老葛说了，前提是他那时还能说得出话。
打着打着，魏往年仿佛是累了，鞭子也没那么凛冽了，半晌，他喘着气说：
“少爷，歇歇吧。”
“歇吧。”少年端着茶碗，淡淡地说。
“少爷，是不是该问点什么了？”
“不必，他既然没有服气，自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魏往年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还打？”
少年喝着茶，没有回答。
“老魏”少年说，“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啊。”
听到这里，石程虎抬起头，咧嘴道：“娃子，他今天怕是手抽筋了，鞭子打在身上，不疼不痒。”
“好你个山匪！”魏往年怒道：“今儿不打你层皮下来，俺魏字倒着写！”
“老魏，你今天真的不一样啊”少年说：“平日可难得听你这么多话。”
魏往年不知怎么回答。
“山匪，你可知道”少年走到案台边，手指磨砂上面的刑具，“这所有的手段里面，鞭子是最轻的一个。”
石程虎抿嘴，望着少年清澈的眼睛，他在体会少年的意思。
魏往年的冷汗却已“唰”地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