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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杀人
“今天是虎子的生辰，俺却连见他一面也不能。”
“今天也是个适合杀人的日子。”孙妍秋子面色冷冽。
“杀谁？”
“爹，你杀过人吗？”
老李摇摇头，表示没有。
上山做山匪，手中怎能不染过血？
老李问：“是不是俺只有杀了人，才算作你们的一份子？”
“不”孙妍秋子摇头，“东林山没有那样的规定，你当然不必非要杀人。”
“但是这个人一定是你想杀的。”孙妍秋子又说。
老李茫然地看着孙妍秋子：“谁？”
孙妍秋子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你知道虎子哥是怎么被抓的吗？”
“在一个雨夜，他被县警察署的人追赶，他们已追了虎子五天五夜，虎子躲在麦秸堆里，但还是被发现抓住。他们怕夜长梦多，没有连夜带他回茅以县城，而是就近把他押在了东河镇监狱。”
那时老李还不明白，为何县警察署的人迟迟不来拿人，他还时时担心会失去虎子。后来才知道，川子曾帮他挡过一次警察署的来人，让石程虎留在了东河镇。
再后来，老李猜测，因为县警察署长范斋言突然被丁霜替换，才将石程虎的事情搁下。直到那夜，他们出逃失败。
孙妍秋子摇头：“虎子哥既然下山，当然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轻易被人识破，怎么会就落在警察的手中？”
“虎子说，是一个镇民曾在山上见过他。那天县警察署来人，奉命到东河镇这边宣防，刚好有个认得他的镇民看了他一眼，为了赏钱，就报了上去。”
“这是虎子哥对你说的？”
“这是抓他的警察对他说的。”
“根本没有什么镇民，普通的镇民又怎会轻易上山，更遑论见过虎子哥。”
“咋个回事？”老李愣住。
想想也是这样的道理，人人都知道东林山上有山匪，又怎会轻易上山。老李本身就是半个猎人，偶尔会上山打些野味加餐——可他那时从未想过踏入东林山半步。
“因为东林山上有人出卖了他。”
“啥子说？”老李停下脚步，紧盯着孙妍秋子。
“出卖了虎子哥的人，就是咱们要去杀的人！”
“他在哪里？！”
“往前走，就到了。”孙妍秋子说。
老李跟着孙妍秋子转过一个山崖，一抬眼——一个山洞。
“他早该死了。留着他只是为了挑一个日子祭咱的山神。”孙妍秋子说。
今天是八月十五，还是石程虎的生日。今天显然是个好日子。
“他为什么要出卖虎子？”李健已十分气愤。
“你自己去问他吧。”孙妍秋子看向老李。
“他和虎子可有什么过节？”
“过节？说是梁子倒真是有结下。”孙妍秋子说。
“虎子哥和瓶子姐还未上山时，曾遇到他。
当时他和他侄子下山打秋风，刚好遇到落单的瓶子姐。俩人邪心乍起，就要对瓶子姐不敬。虎子哥刚好路过，收拾了他们。”孙妍秋子叹了口气，“虎子哥和瓶子姐就是这样相识的。”
“原本虎子哥是要一手一个，扔他们到湖里喂鱼的。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发了善心放了他们。
爹，你说，这算不算过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