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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良人不识客，依稀生面孔。唯愿斯人寿，有伴过河东。
这是一处街角，一群老头围在这里看下棋。
今日无风，冬季金贵的暖阳晒在那群老头身上脸上，让他们每根皱纹都闪着熠熠金色。
棋局看来已无悬念，黑棋颓势已定，少了俩大子，士象亦已残缺，几无翻盘可能。然那执黑的白胡子老头却似乎并不紧张，有一着没一着地落子，被将军就挪一步，缓的时候就拱步卒，颇有不求输赢的大家风范。
“将军！”执红棋的老头炮沉底，吆喝一声。
“不中喽。”围观者摇摇头。
“将军！”
黑棋上象，竟然给卧中心的自家黑炮当了架子。
红棋上士，黑棋拱卒吃士，逼宫。
“不对呀！”红棋老头皱了眉头，“这输了咋？明明算着你该差一步的！”
“老王，年纪大了就别算来算去的啦，”黑棋老头拍拍手，起身，“算个什么劲，本来能赢的棋都能玩输。你个臭棋篓子。”
“艹，老78灯，什么玩意！”红棋老头懊恼地扔了棋子，拍拍屁股走了：“回家吃饭了！”
“老石头，咱俩来一局？”又有人坐在黑棋老头对面，
“不了，下午再杀，俺家饭也熟了。”
黑棋老头离开棋摊，走进巷子里，“吱呀”推开一扇木门，烧柴火的味道喝饭菜的香味溢满院子。
“俺回来啦！”
黑棋老头大嗓门说。
“等会儿坐那，菜还差把火。”厨房里传来声音。
老头就去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摸出一根烟，吸着烟晒太阳。
院子墙边种着花，只是冬天了，都剩着干枯的枝丫。躺椅旁还堆着一些木料和半成型的木器，锯子和锉刀整齐地安置在一个木头盒子里。
老头眯着眼吐烟，突然听到“吱呀”的门响。本以为是哪个邻居，起身去看时，进门却是一个中年络腮汉子。
“你是……？”老头抬起手，却想不起这个熟悉的人是谁。
“虎子！石程虎！”来人却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的声音中带着释然和欣喜，眼中却闪着泪花。
“你是谁呀？”石程虎问，他还是想不起眼前人是谁，只觉得这人十分熟悉，仿若关联着某段尘封的往事。
“石程虎……”络腮胡子叫着他的名字欲言又止，却始终未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石程虎被他这样子逗笑了，“俺说老弟，你不会是俺某个失散多年的侄子表弟，今儿来认亲了吧？”
那人摇摇头，也被逗笑了，笑声带着些许哽咽。他抬起手，眼神迷离，石程虎的形象在眼中渐渐模糊。最终，他缓缓转过身，低着头走了。关门的时候，他很小心，像是怕打破某种宁静。
“虎子，来客了吗？”
厨房里的人端着菜出来。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吃饭吧。”
“嗯。”
…………
“醒了？”
老魏的这句话是询问丁霜的。
“你醒了？”丁霜这句话是问李健的。
李健没有回答，但谁都看出他已经醒了。
他扶着椅子想站起来，腰腿却已经麻木。
但他终究还是起来了。他疲惫地走出门，西斜的阳光照在他的脊背上。
他突然回头，说：“你说的那件事，俺答应了。”
“嗯。”丁霜点点头。
“但是，能不能别让他知道？”
丁霜：“这重要吗？”
李健凝视着丁霜的眼睛，这个少年也在看自己。末了，他又低下头，苍然小声地说：“不重要了。”
…………
“他的承诺可信吗？”魏往年看着老李消失背影问。
“可信。”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作者筱小提醒：关注言情小说[www.9969xs.com]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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