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爸爸的身体

  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爸爸的身体的？现在想起来依然有点混乱，甚至连具体的年龄我都不太记得。是在那次牛哥说我跟他一样，而他也喜欢看爸爸身体的时候？或者，是对叶大叔的念想逐渐淡忘后，对他身体的那种爱慕才转移到了爸爸身上？又或者，两者皆有吧。

  硬要给个时间的话，那个时候村子里的第一台有线电话刚拉了没有多久。季节，则是夏天。

  如果说看叶大叔的身体，就仿佛隔着一层纱，总也没有机会看得真切。那么，爸爸的身体，却要来得那般真切，那般狂烈。

  以前接触爸爸身体的机会，那是多不胜数。比如傍晚的时候，他会先帮我洗澡——在他面前，我自然是脱光光。然后他把我打发到房内之后就开始脱光了在外面冲澡。其实，我只要一探头，就可以把爸爸的身体尽收眼底。还有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了。由于只有我们父子两，而且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开始流行穿内裤，因此经常就是父子两都脱光，然后躲在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而这些唾手可得的机会，我一般都不是很在乎。就像是突然发生的一般，那天开始突然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时，应该是孩童的好奇心占据了绝大多数吧。轮到爸爸洗澡的时候，我就从房内偷偷探个头，看着爸爸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大幅度的动作。本来看着爸爸的身体只觉得很神奇，很雄伟，可是随着日子的增长，我居然有了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晚上与爸爸肉挨肉的时候，心里更是多了种奇怪的骚动。总喜欢把身体往爸爸的身上靠。

  这样心动莫名的日子过了有那么一段。终于，还是被爸爸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天爸爸的心情非常的妙，至于为什么，这个我后来才知道。

  我像往常一般，洗完澡后就从房间内探头看着爸爸。爸爸边吹着口哨，边在身上打香皂。爸爸洗澡的动作很粗勇，手都是在身上用劲的搓。和帮我洗澡时的温和完全两个样。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却没有发现爸爸已经发现了我的小脑袋。

  “小崽子，看什么看？”爸爸的声音显然是欢快的。

  我却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看着光着雄壮身躯的爸爸。爸爸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身体居然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要观望的渴望。

  接着，爸爸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然后哈哈笑着说：“没什么好看的，你以后长大了也会这么壮。”爸爸很少这样“放荡”。一般来说只有村子里的其他大叔才会这样子。由此可以看出爸爸的心情真的不错。

  我听了爸爸的话，则好奇地睁大了眼。我以后也会这样吗？这个怪异新奇的话题马上就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当然了，我注意的可不仅仅是爸爸结实的胸膛。

  爸爸见我还真来劲了，好笑地看着我，对我挥了挥拳头，“再看等下把你吊起来打！”

  在爸爸而言一句玩笑的话，却让我从头凉到脚——那个时候对爸爸的敬畏毕竟比较多点。我赶紧转身飞窜回了床上，就怕爸爸等下真把我“吊起来打”了。

  也是同一个夜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站在爸爸面前。他脱得光光的，那条肥大的事物正近距离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伸手握住了他的肥大，然后好想好想再做点什么。却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做。我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能够做些什么。我焦急地向爸爸求助，要他教我该怎么办。爸爸却猛然吼一句，“把你吊起来打”。我惊醒了，浑身的冷汗。

  原来现在还是半夜呢。因为晚上都比较热，我们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关上窗子。我们的床靠在窗边，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天空的景色。今晚的天很开，繁星点点的。夜了，四周的虫鸣声此起彼伏。这样的叫声没有划破夜的宁静，反而让这个夏夜显得更加的静谧。

  我感觉到身边爸爸均匀的呼吸声。然后就习惯性地往爸爸身上靠。感受到爸爸身上的温暖，我这才稍稍摆动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安心地靠在了爸爸怀中。

  “绍阳，还没睡呀？”却突然听到爸爸的声音。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晚了也还没睡。

  “做恶梦。”我淡淡地回答。

  “绍阳，今天你哥打电话给我了。”爸爸又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雀跃。就因为这个电话爸爸就睡不着了？

  我一愣，今天是听到村长大叔叫爸爸过去接电话。可是，怎么会是“你哥”呢？我哪里来的哥哥？“什么哥？”我下意识地以为爸爸说的是个人名。

  “小笨蛋。就是你哥哥。你妈妈在生你之前生的你哥哥啊。”爸爸将我拢到他怀中后，轻轻拍打着我的屁股边说。

  “我还有哥哥吗？”说实在，ⓦⓦⓦ.9969ⓧⓢ.ⓒⓞⓜ初听这个消息，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高兴。人家很多有哥哥的小朋友，只要被人欺负了，哥哥就会出面解决。而且隔壁村的晓明他哥哥还经常给他弄许多的玩具。要是说哥的话，隔壁倒是有个牛哥，可是他是个讨厌鬼，经常就欺负我。我要是有个哥哥多好？

  “呵呵，是啊，他叫虎儿……”爸爸接着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后来跟我讲了无数遍的那个念念不忘的片段。

  “爸爸，那哥哥现在在哪儿？”小孩总是容易心血来潮，我好想赶紧见到这个哥哥。

  爸爸停下轻拍我屁股的动作，转而在我的背上轻轻抚摸，“你哥现在在城里，我想，以后他会回来的吧。”

  我自然听不出爸爸话语中的不确定。只是一个劲地想象着未来的一天，当哥哥回来时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那夜，我们聊的都是哥哥的事情。当然，多半哥哥的情况都是爸爸猜测的而已。噩梦之后，我睡了个香甜的，有哥哥陪伴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