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初试牛刀 小赚一笔
一顿奔命似的猛跑之后，周围一栋连着一栋，高高矮矮的楼宇已是将毛毛团团围住。他这会儿，就是像大家常说的那个“十字路口摔跟头——爬起来就没了东西南北了”。他手里拎着个浆糊桶子在原地转着圈儿，举头四顾，连自己是从哪个口子进来的，都记不得了。我。。我这是在哪儿啊？俺地亲娘哎。。。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呜哩哇啦的喝骂声。毛毛回头一看，哎哟我地妈呀!“小脚侦缉队”又上来啦! 她母亲的! 撤!! 如果说刚才跑得离中山路可能还不太远，那这会儿，就一脑门子大汗的跑到了云龙湖。。。
啊。。好大一个湖啊。毛毛一步步走向湖堤远眺而去，一条连接南北笔直的栈道，通向湖中央的一个小岛。再往别处看去，不远处湖对岸的东南角上，依山傍水的有一座大概三四层楼那么高的宝塔。在塔下三两间仿古瓦房的衬托下，那宝塔散发着“众生皆下品，唯显吾独尊”的气势。
毛毛见这宝塔立在南岸，心里就寻思着宝塔的建造位置也是有讲究的，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南方朱雀属火，而这塔又建在水旁？想到这，他倒吸一口凉气，会不会相冲相克啊？？，要么水干要么塔倒？？呸呸呸!!乌鸦嘴!!嘿嘿。。
一股午后带着水气的风从湖面上吹上岸来，犹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毛毛的领子、袖口、前胸后背，估计那汗湿的短裤也没被放过吧，毛毛他被这小风一吹，浑身一阵止不住的颤抖。他下意识的夹紧了两条胳膊，哦哟。。好冷啊。。。单子都被小仨儿拿着跑了，还贴个啥啊，今天还是先回去吧，唉，出师不利哟!
本来是想搭公车回西苑去的，但打开钱包看了看那些仅剩的盘缠，现在啊，是一个子儿，都不能乱花哟。。天晓得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份稳定的工作，唉。。。再说了多走走，多看看也好嘛，可以熟悉熟悉环境，还能省两块钱，多好啊，一举两得。手上拎着心虚的浆糊桶子，面对大街上投来的异样的眼神，那也只能泰然处之，听之任之了，嘿嘿。。要是把这扔了，二十块就没啦!
去他母亲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都是些吃饱了撑的纨绔子弟拿来消遣，所谓的风雅罢了。兜里没钱，让你寸步难行!
闲逛了半日，上楼掏钥匙开门一看，嗯？兜儿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毛毛进屋一边关门，又边冲屋里问，兜儿？你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从右边那屋的门口探出个脑袋来，那人冲毛毛笑了下问，你是毛毛吧？然后他从屋里乐呵呵的走到厅里很友好的向毛毛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李胜斌，是董礼的同事。
李胜斌看起来三十多岁穿了条灰黑色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棕色的高领毛衣，他个子不高，头发像烫过了似的那样卷曲着堆在脑袋上，把他那张刀条小窄脸衬得看起来越发的显得与脑袋不成比例。一字眉下面是他那双单眼皮的小眼睛，但他的牙很整齐，也很白，让人觉得这笑容还是很诚恳的，这可能是整个头部唯一的亮点了吧。。
毛毛接住他的手跟他客套了几句，你好你好，我是董礼大学时的同学，想到徐州来找份工作。暂时没地方住，就先住董礼那屋了，给你添麻烦了，呵呵。。
没有没有，，你千万别客气，昨天我来徐州之前董礼就告诉我你来这住了，没事的，呵呵。。这套房子还挺宽敞，住四五个人没问题，你就放心住吧。
毛毛听了他这话，心里倒也踏实了许多，谢谢，谢谢。。。
没事，有什么需求你就说一声，大家都出门在外的，应该相互关照一下的，好，我先收拾一下屋子。
好，你忙你忙。。
天黑的时候，兜儿大包小袋的拎了一堆的东西回来。一壶色拉油，十斤装的大米，两包3斤的白面，盐、味精，酱油那些调料，是一样也不缺。当然，最少不得的是那捆干巴得像柴火棍子似的大葱。兜儿说，晚上烙煎饼，卷大葱吃。
兜儿进门一看，哟，李哥，你回来啦？啥时候到的？咋不过了节再回来呢？哎？你的头发怎么这个样子了？呵呵。。
李胜斌和毛毛上前接过兜儿手里的东西就说，正月里不剪头嘛，剪头死舅舅的呵呵。。我也刚到不一会儿，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干啥啊？又是米又是面的？
毛毛这不来了嘛，中午大家都在外头吃，吃地都不太好，晚上俺想在家做个饭，大家都吃顿好地，趁着今天过节，俺就买了点菜回来，李哥你看成吗？
好哇! 呵呵。。人多自己做饭也划算。做饭没问题，但那菜做得不好吃可咋办呐？
兜儿贼笑几声，毛毛，你不是会做饭吗？以前还念书的时候你不经常说你做的这个好吃，那个好吃的嘛，嘿嘿。。
呃。。。悔啊。。悔不当初。。。让你嘴欠!!!让你爱显摆!!!让你吹!!! 毛毛听了兜儿这话，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这。。嘿嘿。。兜儿，你记性不错嘛？我也就只会做那几个菜罢了，就怕你们吃不惯。
莫事儿，呵呵。。毛毛，咱们三个，轮流做，各显本事。再说了，嘿嘿。。俺喜欢在家里吃饭。在徐州呆了快两年了，总觉得这地方不是个家。下班了屋里也没有人气，也不爱回来。现在咱们在家做饭，呵呵。。下班了，有个劲头赶回来嘛，你说是吧毛毛？
兜儿真是个恋家的男人，谁能把他勾引住了，那小日子过得肯定是甜滋滋的。工作又努力，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出了门就想着回家，那张纯真的脸上整天都洋溢着简单的快乐。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下，像他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虽说，可能没什么大出息，但过日子却是一把好手。
看到兜儿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毛毛点了点头。。嗯，，好。。。可是，，可是我也不会做你们山东的大饼卷大葱啊。。
莫事，俺早就想到了，你看这是啥？兜儿傻笑着从挎包里翻出一个小册子递给毛毛。
毛毛接过一看，我地妈呀。。这居然是一本做菜的书《话说鲁菜》，哥，，亲哥，，你想开厨师培训学校啊？
嘿嘿。。不怕，你做啥，俺就吃啥，你们南方菜俺也吃过，就是有点淡，别地都挺好。
毛毛他把袖子挽了挽，把那本破菜谱一扔，什么七大菜系八大菜系的!不会做!炒青菜你要不要吃？
兜儿乐得像什么似的，在屋里大喊，要要要!!
就着董礼买回来的那几样东西，炒了个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蒜茸豇豆，还有一个红烧排骨。当然，盐是特意多放了点儿。吃得兜儿把盘子端起来往碗里倒菜汁，这顿饭把他吃得开心坏了。李胜斌开始还客气一下，后来也不再拘礼，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们二人再听了毛毛把下午的遭遇那么一说，无不捧腹大笑，兜儿就更是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见了。
话分两头，这几天一直没有毛毛的下落，杨帆心里那个急的，茶杯都摔了好几个了!看他这阵子火烧心，队里所有人见了他都远远的躲着，不敢在他面前晃悠。大家心里都明白，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换了谁，谁都扛不住啊。。。但杨帆还是坚持来上班了，不然这几十号人怎么办呢。。
可偏偏就有那些个分不清眉高眼低的家伙，越是人家烦的时候，就越是给添乱! 这人是谁呀？还能有谁! 还不就是彭湃那个可恨的家伙! 这臭小子，昨天把一本新领的“行政处罚决定书”给丢了! 这可是编了号的东西，丢了报失的手续可麻烦了，队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事! 况且，彭湃那厮图省事，新领的单子马上就会把自己的执法章往上全盖满，那就不用带执法章在身上了。图省事，这也是局子里普遍存在的现象。但要知道，这个处罚决定书上同时加盖了公章和执法人员个人的执法章，那就是具有法律效力了的，别人随便一开，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杨帆一听这个，肚子里那鬼火又冒了出来，腮帮子上的咬肌突兀得吓人! 他抬头对邹云波说，邹指，麻烦你把彭湃叫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邹云波出门瞅了一脸倒霉相的彭湃，无奈的抿着嘴深深的从鼻孔里往出喷着气。。然后他冲彭湃一撇脑袋，示意他到杨帆办公室去。
彭湃站起来往邹指身后望去，就见杨帆坐在办公桌后面浑身散发着阵阵黑雾般的煞气，平时的小奶油脸今天变得比那锅底还黑。。。叫人看了怎不生畏？妈呀。。太吓人了，吓得他想调头就跑，跑得越远越好。。。
杨帆撩起眼皮，看见彭湃躇在外面发愣，脚下是一步也挪不动。哼! 怕有用吗？他在屋时喊了一声，彭湃!
彭湃喊了声，到! 心里就在想，这是躲不过去的，估计连扫大街的阿姨都知道。就算前面是十八层地狱，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报告!
进来! 把门关上!
是! 彭湃把门关好，往办公桌前凑了一步，站在杨帆面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只等那句“堂下听判”了。但左等右等，杨帆就是没开口，这是怎么呢？？彭湃壮起胆子微微的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杨帆，吓得马上又用眼皮把眼睛给盖住了。杨帆依旧是阴沉着脸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这样僵持了快两分钟，还是彭湃先撑不住了。这种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成的煎熬，对彭湃来说，那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折磨!就像是在拆楼柱子，柱子一根根的拆掉，大厦就跟着一片片的坍塌。当最后一根顶梁柱倒掉的同时，彭湃也崩溃了。。杨队，要杀要剜，你给个话吧，这样阴着，我受不了了!
好吧，你是怎么把这个单子丢的，我不想知道。单子丢了，这事非同小可，我相信你也去认真的找过了。就你这个情况，处分、检查那都是不用说的，这都够停你的职了，你知道吗？说完，杨帆把后背往椅子上一靠，注视着彭湃。
我知道。。。彭湃一副“闭目等死”的样子，可怜坏了。。。
你现在知错了吗？
是。
那好，你错在哪儿？
错在保管不善，给队里添了巨大的麻烦。
你又错了彭湃，杨帆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继续说，你错在习惯。是你的坏习惯导致了你今天的坏结果!你想想，你平常穿个警服就去赴宴，总觉得无所谓。如果你回家换个便服再去，你还会带着你的包吗？？那丢包的机会又会减少多少呢？？再则，你每次都是拿到单子后就一口气的把执法章盖完，图省事。如果没盖你的执法章，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你知道吗？？苦口婆心的说了你们多少次了，就是不当回事儿!这次的教训呐，来得正好!以免你以后因此再出现更大的过失!
是!杨队教训得是!问题的根源的确是出在我的坏习惯上!请领导放心，我现在就改正!
改正是必须的! 没什么条件可讲! 这事情的性质是恶劣的，影响是极坏的! 我不能知罪不罚。彭局是你亲戚，别人认为我对你的处理会因此网开一面，但我不会因为这个减轻对你的处罚。但看在你平时总是身先士卒，起到了很好的表率带动作用，又看在你执行各种任务时屡立战功的份上，对你进行记过处分，回去写个公开的检查贴在中队楼里的公告栏上，这样的处理，你服是不服？
澎湃眼睛都湿润了，是!谢谢领导! 我回去马上作出深刻的检查!
嗯，杨帆脸色缓和了下来，他对彭湃说，你坐下吧。
彭湃一听让自己坐下，赶紧找个地方把屁股安置好，他心里忐忑的问杨帆，杨队，还有什么要批评的吗？
杨帆笑了笑说，批评就没有了，不过我听说，你最近都很晚回家，队里又没给你安排加班任务，你这都是到哪儿去了？
杨队？这事你都知道啦？哎。。。彭湃长叹一声，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夫妻相骂讴气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杨帆一看彭湃这小子还不想招供，于是便开门见山的问，你老婆管你赌博耍钱，有什么不对吗？
彭湃听了杨帆这话，那脸马上变成了苦瓜，杨队，我冤枉啊。。。我最近真没去打牌，偶尔跟别人吃个饭罢了，我老婆还就不信，一会儿一个电话查我的岗，烦死了! 昨天，我们正在吃饭，她又打电话来查岗，大家一看这样了，也就散了。我边走边跟她解释，结果，把包忘在饭店的大堂了，唉。。。人倒起霉来，放个屁都能砸到后脚跟!
杨帆剜了彭湃两眼!那也是你平日里素行不端，怎么没见人来怀疑我去打牌耍钱呢？
杨队呀，你不知道，我说没打牌吧，她又怀疑我出去喝花酒，找小姐坐台了。还扬言要查我的通话记录，我晕死了。。。
好了好了，人家怀疑你，我看都是有根据的。别说你老婆，我都知道你跟谁谁谁，去喝过花酒!你还以为这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呢？以后要收敛点，听到吗？虽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过问，不过我可警告你，要是你老婆为了这事闹到队里来了，那我就跟你算算总帐，二罪并罚，你知道会怎么样的。
是! 彭湃站了起来，给杨帆敬了个礼出去了。但彭湃刚才说的有句话，却记在了杨帆心里。。查通话记录，通话记录。。。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笨蛋一个，这身警服真是白穿了!!
杨帆拨通了付闽涛的电话，喂？付闽涛吗？
是我，杨帆吗？
嗯，付闽涛，你现在什么地方，这几天你有毛毛的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付闽涛两眉紧锁，我到处在打听，唉。。还是没有毛毛的下落，我现在深圳，回公司办一下辞职手续，这样我可以没什么包袱的去找毛毛。杨帆，你有毛毛的什么消息没有？
杨帆在心里点了点头，嗯，难为你了。。。付闽涛。。你现在方便记一下吗？我是得到了一些关于毛毛的消息，但内容有点复杂，你得记录一下。
真的？？呵呵。。你等一下，我找个笔。。
杨帆听到电话那头，哗啦哗啦一阵像是翻抽屉的声音。杨帆笑了，唉。。。把毛毛交给他，我真是能放心了，可是，他有婚约在身呐，他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呢？
喂？杨帆，你说吧，我记录。
好，是这样的，我是调查过了毛毛手机的通话记录，才得到了一些线索，然后根据这些线索，我能确定他三天前曾去过的地方，但现在他的号码已经暂停使用了。
嗯？？杨帆？你这是从哪弄到毛毛的通话记录的？厉害啊？
好歹是穿了这身衣服的，这点事还是可以办得到的。毛毛最后的漫游通话地点是0516 江苏徐州。
哦？？付闽涛的声音开始有点急切了，毛毛他去了徐州？？那我明天就动身去徐州!
你先别着急呀，徐州那么大一个城市，你就这么去了，你上哪去找他啊？杨帆顿了顿接着说，他在徐州通话最多的一个号码，我也通过关系调查过了。据查，这也是张神州行的预付费卡，没有登记机主姓名。但与这张徐州当地神州行卡通话的号码中，有一个固定电话号码，通话的次数比较多。
付闽涛在电话那头，就是一顿嗯嗯的点头，手上也不停的记录着。
这个固定电话的开户名，是徐州当地某大型商场。我试着打听了一下，那张徐州本地神州行卡的使用人叫董礼。这个董礼我有点印象，他是毛毛的大学同学，山东人。现在就在那家商场工作。毛毛一定是投奔他去了。
好啊，呵呵。。我一定要把毛毛找到，杨帆，你放心吧!
杨帆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阵发酸，但又有什么法子呢，付闽涛，找到他了，要马上告诉我，也好让我安心。
嗯，一定! 谢谢你杨帆，不然我自己得打听多久才能知道毛毛的下落啊。。谢谢你!
杨帆沉默了几秒说，别客气了，祝你好运! 再见!
再见杨帆! 付闽涛挂了电话，把记录的小本子塞进了背包里，心里暗暗的说，臭毛毛，看你这回往哪儿跑!哼!
第二天正月十六，这个年呐也算是过完了。毛毛看了看手里的浆糊桶子，呵呵一乐，得去把20块钱要回来呀，走，再看看还有别的什么活干没有，贴小广告也太冒险了，要是被那群老太太抓住了，还不得把我脖子上挂上大牌子去流街啊？呵呵。。不干了不干了。
取回了那20块，一转眼又快到中午了。毛毛买了张鸡蛋饼又买了瓶1块5的瓶装水，坐在沿街的一个电脑维修铺门前的台阶上吃了起来，嗯，这饼还挺香的嘛，就是水太贵了，明天一定得自己带水了，这还买得起呀!
这吃得正香的时候，就听到店里有人在骂骂咧咧的不高兴。徐州话说快了，那也是很难懂的，毛毛听了半天，大概听得像那人很着急有几台机器要修，但店里今天忙，不能派人上门去修，要上门去修可以，但要加倍收费，平时上门60，今天至少要收100。
但凭啥加倍收费啊？换了谁，谁也接受不了!那中年男子不跟他们吵吵才怪了!
毛毛心里一动，听那男人形容，不像是硬件坏了，可能就是操作系统的问题吧？他顺手在挎包上一摸，还好，昨天买的几张工具盘都还在包里。要不，嘿嘿。。要不，我试试？想到这，他三口两口的把那半个饼塞进了肚子里，咕咚又灌了口水，用袖子擦干净了嘴巴站在一旁，等那男的会不会出来。
果不其然! 那男的和店里的人争得面红耳赤之后，转身拂袖出了店门。他正想要到别家去看看能不能便宜点，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男生问住了。
大哥你好，你家是有电脑坏了吗？毛毛对那有点秃顶了的中年男人咧笑了一笑。
啊，是呀，你是干啥的？
哦，我也是一家修理店的，今天店里不上班我路过这里，听你跟这家店的人吵起来了。
他们这家忒黑了! 说要加倍收费!你说说哪有这个道理啊？
呵呵。。是呀，可能是人手不够吧，大哥您也别生气，和气生财嘛。人家这也是在搞市场经济，要人家放下手里先安排的活儿去你家，当然是要多收点钱的。看您挺着急的，我今天也不上班，要不我去帮你瞧瞧去？
哦？你也会修电脑啊？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毛毛，你修台电脑要多少钱？
大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硬件坏了的话，别人收多少钱，我只收一半就行!现在行价是软件故障上门维修收费60，我收30就好了，修得您不满意，分文不取!
嗯？？那人愣了一下，今天这街上的店铺一个个生意都忙坏了，不涨价就不错了，这小子咋还半价呢？哎？别人都涨价，你为啥还要半价呢？
呵呵。。大哥，你所有不知，我这是干私活，一我不用交店铺租金，二来我也不用上税，三来，您也能得到实惠，这样不好吗？
好啊，那人终于笑了，那你跟我去一趟吧，俺可跟你先说好了，修不好，俺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的。
毛毛一听，这可高兴坏了，这30块，赚得不比那贴小广告来得轻松啊？行!您不满意就不给钱! 嘿嘿。。大哥，您家有几台电脑要修啊？
哦，有3、4台呢，都坏咧! 那个慢得，跟在地上爬似的，唉。。。啥都干不了!
哇!!! 哈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毛毛心里那个喜得，差点没一蹦多高。但这时可得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别人还以为你去他那是骗钱的呢! 想到这，毛毛脸上佯装有点为难的说，哎呀，，这么多啊？这得修到啥时候啊？？
莫事儿! 修好了，打车钱俺出!这位大哥也大方起来，嘿嘿。。非但没涨价这平白无故的还降了50%的费用，大方就大方点啰，只要能修好就行啊。
跟着这人转一路公交又转一路公交的，也不知道到了啥地方，又七拐八拐的进了个像是仓库的地方。跟着这人进了办公室，屋里的人就围了上来问，修电脑的来了？哎呀，太好了，没电脑这活都干不了!
其实毛毛心里是一点儿底也没有，他冲众人笑了下在一台电脑前坐了下来，电源键一按，机器自检通过了，说明硬件应该没问题，但进入XP系统的确是超慢!热启一下按F8进入安全模式，倒是不慢，呵呵。。嗯!心里有数了。他对那个男的说，大哥，你这电脑系统坏了，要重做系统。你C盘里有啥重要文件没有？有的话，现在可以进行备份。
C盘？莫有! 你做吧!
毛毛从挎包里拿出XP安装盘要往光驱里放时，不禁又问了句，大哥，在电脑的“桌面”上还有“我的文档”里，这都是属于C盘的，真的什么也没有吗？如果不备份出来，重装系统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人大吃一惊，啊!!我的文档也是C盘？？那可有哦，，全在里头呢!!
晕。。。还好，还好多问了一句，不然，钱拿不到，可能人家还要痛扁我一顿，嘿嘿。。那好，备份文件放在E盘里可以吗？
行! 不能丢了就行! 那人端了杯热茶送到毛毛手里
毛毛接过水连声称谢，然后在他拿来的一个主板盒子里找到了驱动，这就开始装了，唉，要是再有几张安装光盘就好了，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嘛，时间就会省很多呢，不过，谁知道呢，呵呵。。装吧!
毛毛从下午1点多，一直工作到了晚上6点，装完了系统，又是安装应用程序，最后还得调试网络。这一样一样的，让这些人都很满意，连连跟毛毛称谢。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那人民币呀。。。大哥，天不早了，如果您觉得还满意的话，我得回去了，呵呵。。
好! 4台电脑，一共是120，俺说过了，太晚了打车钱俺出，给你加10块钱! 说着，那人点了130块交到毛毛手上。谢谢你呀小伙子，下次要是电脑再坏了，你还能来修吗？
行啊，呵呵。。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姓啥呢。
俺姓祁，祁连山的祁，他们都叫俺老祁，呵呵。。这是俺的名片，说着那人从兜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毛毛。
那好，祁大哥，我也给你留个电话吧，有事你打这个电话就行。毛毛把兜儿的电话留给了这位姓祁的大哥，出了这个仓【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₉₉₆₉xs.net】库的门，高兴得差点大声的欢呼，哈哈。。这钱挣得，太容易了!!回家喽。。
他边往大街上走，口中还歪歌不断，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怪词释义：
1、“小脚侦缉队”：居委会大妈。黄宏和宋丹丹的小品《超生游击队》想必大家都是看过的。这些居委会的大妈，管的事可多了，不仅是要管七邻九里的相骂吵架、夫妻绊嘴、婆媳不和，像什么乱摆乱放，乱贴乱画，计划生育等等等等，只要是“破坏安定团结，扰乱社会秩序”的都得管，那真是包罗万象，无所不管!也真是难为她们了，嘿嘿。。挺大个年纪的，也没时间享享清福，天天还来跟毛毛这样的熊孩子练赛跑。
2、“正月里不剪头”：这个对很多南方人来说，是没有这个禁忌了，但地处中原文化的苏北、皖北乃至整个黄河以北地区，均有这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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