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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19-11-22    作者:独舞的枫叶    来源:m.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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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山村就是冷,山风吹来林清不禁打了几个哆嗦,用手拉紧棉衣。门外的木棉树只剩下光光的枝头,为数不多的叶子随着山风摇摆着,偶尔有片叶子像不堪重负般,脱离了木棉树的缠绕,投进大地的怀抱,那飘零的叶子在风中打了几个转悠悠落下,林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是文人,没有夸张的感慨,他只渴望能再次投进父亲的怀抱,哪怕飞蛾扑火般牺牲也在所不惜。

  悲凉的冬,刺骨的风,寂寞的人,飘零的叶,这一切似乎为林清平添了几分感伤,他不敢再想下去,也看不清路在何方。

  随着几声鸡啼,惊醒美梦当中的人们,打破了小山村的宁静。妻子习惯了早起,忙着做早餐给林清和儿子吃。昨天晚上想的太多了,很晚才能入睡,林清转过身看看桌面上的小闹钟,才六点钟,儿子睡的正香,小家伙手里还抓着遥控小汽车的遥控器。很久没试过睡懒觉了,难得休息在家,正所谓浮生偷得半日闲,林清把被子盖过头顶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妻子挑了粪水去菜园子淋菜,回来的时候见到儿子倒是自己起了床在玩遥控车,丈夫呢还是呼噜噜地作着春秋大梦,不禁心疼的看了丈夫一眼,又帮丈夫掖好被角。她知道丈夫在外工作肯定是很辛苦的,更何况人离乡贱,说不定来个感冒头疼的也没人理。

  善良的妻子哪里会想到,纯朴的林清心里已经是偷偷藏了个老男人,还让那个老男人把丈夫如同女人般占据了,在未来的日子,夫妻间的生活将如同鸡肋,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林清起床后在家帮忙干了半天农活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广州上班,走的时候他把节省下来的一千八百元交给了妻子,又把手机号码告诉妻子,让她家里有事时就向邻居借个电话打给自己。儿子依依不舍的拽住林清的衣角,林清疼爱地抱起儿子亲了又亲,儿子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林清说下个月吧,儿子又和林清勾了勾手指头,放下儿子后林清大步向村外走去,走远了回头一看,小家伙仍在站在木棉树下向着自己的方向不断挥手。

  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从佛岗开往广州的大巴,上车后才发现居然连坐的位置也没有,林清只好站着,直到在从化的交警大楼下了几个乘客才有空位置,他赶紧占了个位置,坐下后轻轻揉着酸麻的大腿。

  回到工厂天色已黑,快八点多了,林清随便买了个快食面当晚饭,收入就那么一点,该省的还是要省。洗了澡准备休息一下就睡觉,谁知道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林清很纳闷,谁会来找自己呢?

  没有想到,竟然就是何彬,亲切的眼神慈祥的笑容,就这么静静地倚在门旁,林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他。何彬自己走了进来,来了就来了,偏偏非得加上一句:“不欢迎我吗?”

  林清深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镇定镇定,不要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林清冷淡的说:“哦,进来了就喝杯水吧。”话一说完拿起杯子匆匆忙忙走进厨房,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跟着来,坐在床垫前的小凳子上,林清迅速用衣角拭去蕴藏已久的眼泪,林清不知道这是喜悦的泪花还是委屈的泪水,他很想扑进何彬的怀中,不知那怀抱是否温暖如昔。

  接过水杯何彬喝了一口便把杯子放在小茶几上,他心里有数,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那杯水啊,何彬忽然来了一句“对不起!”林清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何老板。”语气依然是冷冷清清,何彬内疚地说:“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你不是同志,还疼吗?”林清说:“那晚是我父亲忌日,就当做是一次放纵吧,事后我什么都已经是忘记了。”,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发生过的事情你说忘记就是真的能够忘记吗?那一晚刻骨铭心,相信林清直到闭上眼睛离开人世那一刻也忘记不了!

  来了就是客,既然进来了肯定也赶不走,气氛沉默了下来,林清不说话,何彬也不说话,只是大口地喝着水,林清留意到他杯子空了,便起来准备去厨房倒水给他。

  一起来就给何彬搂住了,然后就是狠狠地吻,林清觉得自己身体软软的倒在他身上,那感觉又酥又麻,毫无抵抗之力。

  何彬越搂越紧,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熟悉的烟草气息让林清觉得是那么的熟悉,林清急了迷乱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说不清的脸红,道不尽的心慌,心跳在加速,体温在升高。

  在唇齿纠缠的过程中,何彬轻轻咬了林清的舌头,丝丝的疼痛迅速漫延,林清一下子清醒过来,伏在何彬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林清很认真的说:“何老板,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是我不是无,我也不知道我们会能走多远,我们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说完后林清哀伤地迎上那双夺魂的眼睛,何彬一动不动的看着消瘦的林清,眼前的林清,身材单薄,相貌普通,真的很平凡,若是把他和人群混在一起保证认不出来,但是林清有一股最原始的纯朴,让人不忍心伤害和欺骗,时间在滴滴答答地溜走,何彬始终保持刚才那个姿势,似乎是在品味林清刚才话里的意思,空气中弥漫了有一种叫做窒息的味道,许久许久,何彬开口了:“清儿,我喜欢你。”这句清儿,融化了林清冰封的心,林清终于撕下虚伪的面具,不再假装坚强,他在泪水即将滑落的时候,转过身子面对那堵空空的墙。何彬走上前从后面拥抱着林清,两个人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隔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迈出第一步,两个人开始热吻着,林清一边吻一边后退,何彬的身体实在是太重了,在接近床垫的时候,何彬一发力,俩人倒在床垫上,幸好今晚何彬有了准备,不然恐怕林清又要在剧痛中度过,这一次何彬温柔了很多,按步就班时刻留意着林清的表情。

  在何彬的欲望完整地发泄完后,林清筋疲力尽地躺着不动,一个字,累!何彬搂了林清一会儿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整理一下便关上门离开了,随着楼下一声汽车打火声传来,林清确定这个男人风一般的远走了。

  何彬这一走,又是几天没了人影,好像从来没有在林清的世界出现过,林清每天都期待着何彬的出现,内心里觉得自己承受点痛苦也值得,只可惜,何彬仅仅出现在梦中。

  这天,林清拿着套筒和扳手在修理一台电机,本来是厂家过来维修的,林清拿万用表检查发现是线圈绕组出了问题,这点事自己能解决,由于急着运行,便和厂家商量自己维修电机,保修期不变,厂家答应后马上自己动手搞了。

  刚刚维修好,还没有来得及洗手电话响了,一听是发仔.“下班了没有?一起吃个晚饭,今晚我有个朋友过来。”林清一口拒绝,发仔生气了:“你回宿舍还不想吃方便面?怎么?宿舍有人在等你吗?”发仔的语气与往日有些异样,林清顾着放工具进工具柜,没听出来:“屁!谁会等我,孤家寡人的。”发仔强硬地说:“不管你,五点半厂门口见!”说完就挂了电话,林清无可奈何地笑着,真拿他没有办法,就像是自己的弟弟,林清没有弟弟,倒也渴望有一个像发仔一样的弟弟。

  走出厂门里发仔已经在等待多时了,由于虾头叔去了市内不在工厂,所以走出厂门里发仔已经在等待多时了,由于虾头叔去了市内不在工厂,所以他没有进厂。林清上车后发现车里还有位很斯文的年轻人,发仔介绍说:“这位叫清哥,这位叫在天,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有空要多联系!”林清和在天握了一下手又交换了手机号码。

  在天没有想到发仔居然有这么一个朋友,土里土气又不爱说话的,身上还带有油污,很好奇的打量着林清,林清注意到了,回以微微一笑!

  红色的宝马汽车在公路上左穿右拐,林清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拉手,一路上发仔和在天倒是欢声不断,林清没有参与聊天,选择静静的聆听。

  饭后大家在开心的聊着天,原来在天也是同道中人,其实早应该想到,发仔带出来前朋友基本上是同志,在天不应该是个例外。在天涉世未深,对中老年尚是膜拜阶段,还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一句话,光说不练!

  扯来扯去,忽然扯到何彬身上:“你和何总进展如何?”

  林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切,和他又不熟,两个老男人发展什么?”

  发仔偷笑着说:“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的事吗?”

  在天色色的故作流口水状:“没发展就好,介绍一下给我认识,我最喜欢成熟的中老年人了!”

  发仔用筷子敲了一下在天的头,“找死吗?俺哥的心上人也敢要!”

  在天伸伸舌头装了个鬼脸,一副无辜模样。

  发仔盯了林清一会儿说:“我们这种人,生存只为开心点,你喜欢他就抓紧一点,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他们这群人有几个是全心全悥的?都是有家庭的老男人!就像我和虾头叔吧,你以为真能执子之手与子白首吗?我很喜欢他,也只想来个曾经拥有罢了,虾头叔有儿有女的,夫妻又生活了几十年,有可能放弃家庭吗?”

  看着林清静静的不说话,眼神似乎流露出丝丝痛苦,发仔又说:“你很纯朴,善良的让人不忍心伤害,我是真把你当做哥哥的。”

  林清知道发仔说的是真心话,但是和何彬那一段怎么启齿呢?难道还真告诉发仔自己被何彬像女人一样操了不成?

  在天的情况和林清非常的相似,一个花样年华的年轻人,只因为父亲对他太严格,竟然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中老年人,其实在天的骨子里头依然是非同,可怜的是,在天喜欢上了一名同志,一名不折不扣的同志,那位中老年叫做风度叔,一位斯斯文文的白领,在天常常徘徊在爱与不爱之间,一直在纠结,但是他知道,直到在他死的那一天也不会忘记那个叫风度叔的中老年人。

  风度叔非常有理性,知道在天只是短暂的迷惘,所以对在天没有过激的行为,直到那一天,在天喝多了在胡言乱语,风度叔才知道自己于在天心目中处于什么位置,风度叔紧紧地搂住在天,嘴里喃喃自语:“傻小子,正是因为太爱你,我才没有去爱你!"

  可惜迷迷糊糊的在天听不见看不见。

  见到大家都在沉默之中,发仔打开话题:“说起何彬这个人,圈子的人谁不想巴结他,希望能从他手缝里捡饭吃,多少人渴望能与他一夜情或者来个长相依,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说的那么出面,人就在你面前,机会就摆在那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之后兄弟三人没有再聊那些关于老头的话题,在嘻嘻哈哈地谈着无边无际的话,这时候林清才发现,原来在天是个很风趣幽默的年轻人,饭桌上欢声不断,大家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林清本来没有想过会和他们这么融洽的,看来自从来到广州后认识的都是有缘之人。

  等回去的时候,三个人都有那么一点醉意,到了车里,一下子又沉默了起来,开了暖气,听着悠扬的二胡音乐,林清依稀有那么一点睡意,便在第二排座位眯了一会儿。很快到了出租屋楼下,林清支撑着下了车,看着发仔死踩油门,宝马箭一般在面前消失,林清摇晃着身体上楼。

  林清脚步浮浮地踏上楼梯,出租房的条件就是差,楼梯灯坏了一星期房东也不来更换,尼玛的收房租时却又那么的准时,在楼梯拐角处林清见到地上有个黑影吓了一跳,幸亏看到黑影上方有个类似于烟头的不明物体在发光,可以确定这黑影是个人,不是鬼就好管他是谁,又想了【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⓽⓽⓺⓽xs.com】想.怕不是来抢劫的吧,身上有两百多元,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一台发仔半卖半送的手机,林清想到这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给他抢劫了这个月就不用活了。

  黑影见到林清,马上站了起来,把烟头一扔便向林清走过来,林清壮着胆子说:“别过来,我没钱,你再来我就喊抢劫的!”声音虽然是软弱倒也挺清晰。

  黑影哈哈哈哈地笑起来:“清儿,是我,何叔啊!”

  熟悉的声音亲切的语气,林清不禁又是一阵迷茫,是我喝醉了吗?这么晚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是在发梦吗?

  还没等他多想,何彬已走了上前一把牵着林清的手,温暖的大手,迷人的烟草味,真的是他,他来了,他终于来找我了,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来?他不知道我等得很辛苦吗?

  林清其实没有喝很多酒,主要是心情不是很好,何彬很久没有找他了,所以很快上了头,那酒的后劲非常厉害,搞得林清这时候迷迷糊糊的。在见到何彬后更加是不清醒了,模糊之中只听到何彬说:“清儿,怎么喝那么多酒?伤身体啊!”语气口吻很像自己早逝的父亲,他只知道何彬扶着他慢慢的走着,林清很想松开他的手,却是自己的手不听使唤,整个人软绵绵的。

  走到家门前,林清感觉到何彬的手伸进自己的裤袋摸索着,手轻轻的碰到自己的敏感之处,林清觉得很舒服,很想叫他再摸进一点直接抓住那充血膨胀的地方,但是林清说不出口,他迷惘地闭上眼睛。

  终于门开了,何彬好不容易将林清拖到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清终于有一点意识了,微微张开双眼,那个人正坐在身边,如漆如墨的眼睛正慈父般看着自己,林清有点不好意思,闭上眼睛说:“我酒醒了,谢谢你的照顾,你走吧!”何彬用力一扯,将林清放在他大腿上,深情地看着林清:“你舍得吗?”说完他的嘴唇贴了上来,堵住林清的嘴,林清再也说不出话,软绵绵的伏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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